想起来一些,恍若隔世。(1 / 2)

刘宁浑身无力,软软靠着张洲安,我不想死……不想死……我房贷才还清,刚实现财物自由,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才不要死在这里!

刘宁任由张洲安抱着,跟个失了灵魂的布娃娃一般,心中一片麻木,眼神没了光彩。她一脸茫然看着张洲安,张洲安面色从容,眼神从来没有过的温柔看着刘宁,额头贴近刘宁额头:“刘宁,别怕,一下子就过去了。”

眼看着香就要燃尽,秦河带着哭腔大吼一声:“美花!秦河就此别过!”

濒死之际,大家心中都念起了自己最记挂的人,面色或悲怆或欢喜或跟刘宁一样麻木恐惧。

赵瑞看着刘宁,想伸手将她拉过,手伸到一半到底失了勇气,只能长长叹息。

香最后一点火星熄灭,香灰跌落。

众人都闭上眼睛,等着死神的宣判。

时间已过,一片宁静,没有爆炸发生。

砰砰砰猛烈的撞击声,有人从外面用力撞门。

众人都睁大了眼,心知有了转机,只是经历必死之心后一时身体僵麻不能反应,面面相觑之后才惊喜异常。

新站长不敢相信:“不可能……不可能……”秦河上前一剑刺穿他的胸口:“你这畜生,天不帮你!”新站长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赵瑞激动不已,一把拉着刘宁手眼眶湿润:“刘宁,不用死了,我们不用死了!刘宁……”他想告诉刘宁,他记起了一些事,只有二人才知道的事……

张洲安眸色一暗,将赵瑞一把推开:“赵大人这是高兴过了头,忘了自己的身份?赵大人,你是有家室的人,请自重。还有,刘宁是我的人,你离她远些。”

赵瑞看着空空的手,只觉失去了对自己极为重要的东西,一时心中失落空了一个大洞,再也无力修补。他沉痛至极之下,神色更加恍惚,面色比被秦河刺伤的新站长好不了多少。

刘宁还没有缓过劲来,傻呆呆看着张洲安:“没有爆炸……没有死……”张洲安敲一下刘宁脑袋:“刘宁,我们又逃过一劫。”他情不自禁亲了一下刘宁脑袋:“我们都活下来了,刘宁!”

轰的一声,门被撞开。

前站长擦着汗水进来跪下:“草民来迟,大人受惊了。这门窗外面不知道何时又被封上了一道石砖墙,很是严实牢不可破。看着颜色新鲜,应就是前几日我去边地购置菜蔬时设置的机关。”

张洲安扶起刘宁坐下:“站长来得及时,看来炸药未炸也是你的手笔。”

前站长看着血泊中的新站长:“你们走后,我被这奸人百般欺辱。虽沦为杂役,倒是在暗处发现了这奸人作恶端倪。这驿站不是人人都被他收买,忠心之人大半,都愿意拼死铲除奸人,故等到今日他露出马脚。”

秦河厉声道:“好个站长,这样严重的事,竟然不第一时间跟我们通报!万一发生意外,今日我们都会葬身于此!你好歹做了这么久的官员,连轻重缓急都不知道,还瞒着我们暗自行动!”他一把滴着血的剑架到前站长脖颈。

阿娟扑通一声跪在前站长边上,对着张洲安磕头:“他一片忠心,大人饶命!”

张洲安道:“秦河,听听他怎么说。”秦河瞪前站长一眼,收了剑。

前站长擦一把汗水:“此案行事确实不合规矩,可也是无奈之举。大人,你们回来之后,这奸人便将你们带到此处,我等根本没有机会靠近,又怕打草惊蛇叫他提前行动。我们便在暗处跟着将那些炸药排除,只等他自行暴露。”

胡易不满:“你想得挺好,要不是宁妹发现酒水有异,我们差点都提前去了。你行事确实冒险,就是拿我们的命在赌!”杨帆道:“就是,你还在这里自鸣得意,以为自己算无遗策?”

前站长笑了:“夫人,你说!”

阿娟端端上前行礼,瞪了一眼面色死灰的新站长,看着前站长一脸骄傲:“我在厨房负责吃食,他准备的酒水,早就被我换了。时间太急,他盯得紧,炸药随时可以引爆,我们不能及时和大人沟通,只能见机行事。”

刘宁拍手:“站长,你夫妇二人看着焉不拉叽,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智和手段,简直就是神雕侠侣!”

前站长拉着阿娟手:“刘姑娘谬赞,我们尽力而为,是大人和姑娘福大命大,方能及时止险逢凶化吉。我们哪里称得上侠侣,还什么雕?”

“神雕。”阿娟温柔道。

前站长道:“我们可不是什么神雕,我身犯重罪,只是一个罪民,刘姑娘别再称呼我站长,折煞我了。”

刘宁看着张洲安:“大人!”

张洲安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赵大人,他现在立下大功,可有奖赏?”

一时沉默,众人看着似没有听到的赵瑞,有些奇怪。

赵瑞一向反应敏捷,现在看着不对劲。

刘宁从赵瑞脸上看到了一些熟悉的神情,跟方国某一时刻的赵瑞有所重合。以前赵瑞陷入深度思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