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写下的字，刘宁再一次惊呆了。这些字看着像模像样，居然神形兼备，雅致中带着些许风骨，颇有几分张洲安的格调，只是更清秀纤细些。她看看握笔的手，不敢相信书法考试只是合格的自己能写出这样的字，虽比不上张洲安，自认也是可以上牌匾的水平了。

也许是超常发挥。刘宁又挥毫写了几个字，状态越来越好，字也写得一个比一个更好。这不是当时书法课上练习的成果，难道自己的异能除了通灵还有书法？

刘宁看着张洲安，见他看着宣纸上的字一脸难看若有所思，顿觉周围气压变低许多。他又变脸了！刘宁心中一咯噔：“大人，是我写的不妥？”张洲安冷声道：“你写就是，妥不妥我自会看。”

刘宁便随他去，只想着快些写完快些离开。她停停写写，费了一盏茶的功夫费了好几张纸重写了几次总算写完。

“张洲安收到刘宁还款一百万，特立此凭证。收款人张洲安。”刘宁念了一遍：“大人，请你签下你尊贵的名字。”

张洲安看着字据沉默片刻，脸色更加阴沉。莫不是要变卦吧？刘宁心中忐忑：“大人请签字！”张洲安看一眼刘宁，他眼神冰冷，看得刘宁心中发毛。刘宁鼓起勇气提醒道：“是你叫我立的凭证，请大人说话算话。”

张洲安接过笔，端坐桌前刷刷刷写了自己名字，刘宁总算松一口气。她揭起宣纸站到窗户风口处将墨迹吹一吹，风干折叠后小心收好，拍一拍手：“大人，此事已了，我们从此互不相欠。”

张洲安冷笑：“互不相欠？”

刘宁笑道：“当然。我知道，我跟你们提到的那个刘宁十分像。我不知道她有没有亏欠大人什么，可我不是她。现在债务还清，我们自然互不相欠。你这里我以后也不会再来，如果不出意料，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大人保重，刘宁告辞。”

张洲安背对着刘宁笔直端坐，沉默不语，他看着十分……孤独。

刘宁下楼离开。她走了一阵，回头一看空中木楼已经消失，只剩苍劲的银杏古林。她再从口袋中掏出凭证看了一看，一切明明白白，心中踏实下来。放回字据时，刘宁摸到另外一物，她顿时心中一颤，自己急着离开木楼，黑金卡……没有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