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兮死了,木夫人的悲伤(1 / 2)

一个男子从刘宁身后的茶树丛中走出,他面如冠玉长身玉立,是参加赏茶会的青年子弟之一。

刘宁心中一惊,不知道这个人在这里多久,自己左突右奔上蹿下跳的行径有没有没他看到。刘宁看着他:“你是谁,在这里多久了?”

“我是齐良,躲清静刚到这里。”齐良看着刘宁神色一滞,随即眼中闪过惊喜,他一脸愉悦笑道:“你还没告诉我花痴是什么?这里只有茶树没有花。”“是没有花。”刘宁指着面前茶树:“你看这月夜茶园,你们这些青年才俊一个个容颜美丽,花瓣不能比之色,花蕊不能比之态,一个个女子为你们倾倒,可不是对花的痴迷一般?”

齐良愣了片刻:“怎么觉得姑娘是在……调戏我……们?”“自信点,把觉得去掉。”刘宁道:“你要觉得不妥,也可以把花痴的花换成草、树或者茶?”齐良又笑了,笑得跟张洲安的暗夜清风中的冷月不同,他笑得如同此刻天上朗月,散发着普照茶山的光辉:“姑娘实在有趣,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

果然色不醉人人自醉,刘宁看得有些呆了:“我是九峰山……梁引弦。”“原来是梁姑娘,九峰山?难怪看姑娘跟方才那些女子不一样,原来是灵山来的灵女,果然不似人间女子,倒是集天地灵气的精灵。”“你才是仙人之姿……”刘宁有些结巴:“不是凡胎,神仙莫过于此。”

月光笼罩的茶园实在太美,氛围太好,见刘宁面有羞意磕磕巴巴称赞自己,齐良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心中升起的涟漪就不断扩大,此刻心悸溢满心田。他面带笑意轻声问:“既然我们如此投契,改日我去九峰山拜访梁姑娘,姑娘可愿意?”

“她不是姑娘。”张洲安从齐良身后过来:“她是我张某的贴身侍妾。”张洲安把贴身二字说得尤其重,他走到刘宁身边一把拉起她的手责怪道:“不是叫你好好待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还想问你呢,好好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莫名有种被捉奸在场的心虚,刘宁翻个白眼:“过来透透气。”

齐良看着二人,见刘宁并未反驳,他强忍心中失望,对张洲安行礼道:“原来是张老板的人,难怪难怪,羡慕羡慕。不打扰二位雅兴,在下告辞。”他甩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见齐良快步离开,刘宁甩开张洲安的手:“人走了,不用演戏了。”张洲安问:“要是我不来,只怕你跟他就要假戏真做了。”刘宁怒道:“他跟我说话,我装哑巴?”张洲安不嗤一鼻:“容颜美丽,花瓣不能比之色,花蕊不能比之态,一个个女子为你们倾。你一向这样,无论男女,见个好看的就迷失心智,简直令人不耻!”刘宁气道:“你见到星儿月儿就能当谦谦君子?双标狗!”“你是女人,当真不要脸?”“不要!”

砰砰砰!远处传来礼炮声。

张洲安一把拉起刘宁:“演戏就要全套,走,见岁礼就要开始了,快些回去。”

刘宁一路被张洲安拉着,在月光下的小径间一步紧一步走着,她看着身边的人一时有些恍惚,好像这样的画面曾经发生过许多次。

“你的娘子……”刘宁问:“是个怎样的人?”张洲安脚步略略慢了些:“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刘宁无语:“那你还对人家牵肠挂肚。”张洲安一把甩开刘宁的手:“不比你没心没肺。”他大步前行,刘宁提起裙子紧随其后:“慢些,我跟不上。”“那是你的事。”

刘宁气喘吁吁落了座,没好气看着气定神闲的张洲安,招呼一旁小童给自己酒,张洲安悠悠道:“给她茶水。”

咕噜咕噜喝了茶,刘宁看看周围,那几个侍妾和丫鬟们都已经回了座位,个个面色含春媚态横生扭着腰肢给自家夫君和大娘子斟着酒布着菜,丝毫不理刘宁的目光。再看看高台前面,青年子弟们也都入了座,个个端坐看着台上,等着见岁礼的主人出现。这些男男女女比宫宇还会演戏,之前茶山的月下幽会就是镜花水月一场好梦。

那个叫齐良的坐在青年子弟的最前面,见刘宁看着他,他对着刘宁举起杯子笑了一笑,一饮而尽。

刘宁也要举起琥珀茶杯跟齐良隔空对饮,被张洲安一把按住了手:“给我安分些。”刘宁看着张洲安:“放手,趁机摸我手吃我豆腐还不够?”张洲安冷笑:“还说别人是花痴,我看你是见个人就发痴。”这话太难听了,刘宁心情十分不好:“你倒是不痴,只是跟你的星儿月儿那些天体郎情妾意,装什么清高。”“刘宁!”“我是梁引弦!”

“咳咳……”小俊一旁捂嘴轻咳,这两个人又要开始了:“怎么一直不见木家小姐出来。”

其他来宾也悄声议论起来,礼炮鸣过已久,吉时早就过了,台上木云兮一直没有出现。

又过了半盏茶时间,议论声越来越大:“听说木府小姐今天要当众选婿,不知道是不是害羞了?”“姑娘家到底脸皮薄些。”“也拖得太久了,吉时都过了。”……

刘宁看着台上低声道:“莫不是出事了吧?”张洲安道:“极有可能。”

二人话音刚落,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