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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懂我 今天见 1672 字 2023-06-17

殷舸坐在公路边的帐篷里,夜里的风卷着刀子,丁承悯的手脚都在发抖,殷舸喊了卡,让她们坐下喘口气。

饰演胡明珠的任思铃慌忙从丁承悯身上下来,她搀着丁承悯走进帐篷,愧疚道:“我晚上不该吃那么多。”

丁承悯擦着已经被风吹冷的汗珠,“不,是我最近身体太虚了,放在以前我能背你上下楼梯。”说完还做了个大力水手的标志性动作。

助理们给丁承敏裹上保暖毯,任思铃穿得多,热得脸通红,不过这也是为了角色状态。她给丁承悯搓着手,试图把自己的温度传给她。

殷舸看着回放,冷不丁道:“胡明珠的耳钉是掉了一只么?”

任思铃摸了下耳朵,“是哦,可能是摔倒的时候掉了,我去找找。”说着拿起手电筒就要走出帐篷,正好迎上走来的造型师。

造型师:“你的耳钉掉了,给你补一个。”

殷舸看了眼造型师胸前挂着的游监,对这个造型师表示欣赏。

不是干完活就撤,每一条跟着检查演员造型的造型师真是可敬。

造型师咬着手电给任思铃的耳朵上扎了个耳钉的备用款,又往她脸上扑了点散粉,转头去丁承悯哪儿忙活。

今天剧组在城郊公路上刷大夜,殷舸冻得发抖,但大家都好不到哪去,制片箱里堆着满满的暖宝宝,到凌晨3点已经见了底。

全景告一段落,前面开始架灯换机位,殷舸叼着烟和副导演闲聊,“今年冬天也冷过头了,也许今年会下雪。”

副导演人到中年,圆滑而和善,笑眯眯指着远处洋洋洒洒的假雪道:“搞不好弄假成真了。”

殷舸弹弹烟灰,“组里的造型师也是亚景的么?”

副导演抻长脖子在人堆里梭巡一圈,他看着那个背着小包呆坐的女人道:“不是,她是制片的朋友,被拉来帮忙的。”

殷舸了然,两人都看着各自手里的剧本出神。

这是人的意志最薄弱的一段时间,副导演年纪大了有点禁不住,殷舸是在发呆。

“那个,导演啊,你怎么会来拍电视剧呢?”副导演压制不住好奇心,他上次看到这位大导的新闻还是半年前她新片的预告,电影拖了半年都没新消息,怎么人转来拍电视剧了?

殷舸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打火机,“那个片子后期还在做,估计快了。”

其实快不了,组里的男主角演到一半失踪了,投资方不愿意重拍,殷舸不愿意改剧本,双方就这样僵持了半年,昨天还把资方代表扔进了黑名单,殷舸现在还在被经纪人远程轰炸中。

她摸出手机看了眼,主界面被曲宴的消息堆满了,她一键清除后把手机揣回兜里。

这扯淡的情况。

朦胧的太阳挣破乌云,等了一夜的大雪也没有下,任思铃把自己演死后坐在折叠椅上喝豆浆。

丁承悯坐在她不远处,两个人情绪都很低落,显然都还在戏里出不来。

“任老师,丁老师,导演找你们。”副导演递给任思铃一个红包祛晦气。

她们俩磨磨蹭蹭的收拾了下出发,剧组驻扎在工地和公路之间的一片土路上,骑着三轮车给剧组送早饭的大娘挺好奇的看着剧组里的年轻人搬上搬下。

两人在路上说着悄悄话,任思铃道:“你是怎么来这个组的?”

丁承悯捏着个暖宝宝:“导演看了我的试镜资料,说还可以。”当然不能说是公司砸钱把我塞进来的。

任思铃是演艺术电影出道的,出道之后掀起过一阵小波浪,但她的风格太美艳,戏路稍窄,人放浪不羁,倒是和长相不太搭边儿。

任思铃大大咧咧道:“噢,我的试镜就是走了个过场,他们塞了钱。”

丁承悯:这……

她觉得任思铃真的太豪爽,如果她歹毒一点要拉踩一下对方,这不是上赶着递刀么?

任思铃瞟了眼丁承悯欲言又止的表情,撞了下她的肩膀,“哎,别多想,我说话有点直。现在纯拼演技想出头太难了,我早先就是太傻了,熬了五六年还是过得紧巴巴的。”

丁承悯艰难道:“是……不过这个组气氛还挺好的。”

至少没那么多弯弯绕,工作就是工作。

任思铃咂舌:“怎么会不好,那大导演在上面镇着,亚景的老板恨不得把她供在头上。”

丁承悯点头,这点她赞同。

每次殷舸一发话,上下莫敢不从,这人拿过的奖项和票房有目共睹,放在国内外同代导演里也挑不出比她更顶的。

两个人叹了口气,快走到导演组的帐篷前时,任思铃突然道:“不过这次她和我想的不一样,好几条都是我都是一次过,感觉她是来捞钱的。”

丁承悯愕然,这姐的两片嘴唇形同虚设啊,根本把不住门啊。

情商低到马里亚纳海沟了,也不看看自己在哪?

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