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喊你(1 / 2)

想当然;迪克有听到,并决定无视。

这就像凯莎常对达米安做的──把达米安的警告和教训,当成是一些恼人的噪音。

这直接导致凯莎得到达米安的一顿训。在迪克下车后,达米安叫住她。

“我又做错了什么?”凯莎不耐烦地回头。明明她一脚都踏出车门了,差点就能重获自由,“咋了,你又生我气了?你要禁我足?把我锁在房间内?除非我哭着喊你爹地?”

达米安的眼神有一剎那变得深沉。这更像是灯光造成的视错觉。

“你不该告诉他那个故事。”达米安说。

“是啊是啊我不该,好像我不说、就不会有其他人告诉他。”

凯莎冷冷瞪了达米安一眼,耐心到此为止,“别再告诉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任何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达米安皱起眉。“皮尔曼。”他的音调下沉。

凯莎认为,达米安这样子是他准备要发怒了。通常当达米安对她露出这副表情,最终都没有好下场。她抢在达米安有机会再吐出任何一个字母之前、快步冲出车间。

今晚她分配给达米安的容忍度已濒临超额,而距离巡逻还有三小时。

继续这么下去,凯莎肯定要在晚餐时间失去理智,当着布鲁斯和阿尔弗的面。

她不能那么做(想想布鲁斯会有什么表情。想想阿尔弗会有什么表情。她可能会被以谋杀罪送进黑门)。

她得去换口气。

凯莎在通往餐厅的廊道上撞着提姆。

“天啊抱歉。”提姆一手握住她的手臂、以防她向后跌,一手仍握着手机,“凯莎?你还好吗?”

“我很好。”凯莎马上答道。回答的速度快得连她自己都恶心。

连她都不能相信自己的声音,提姆当然更不可能相信她。

提姆一挑眉,收起手机,将凯莎扶稳的同时,小心翼翼地端详她的表情。

“他说了什么,这次?”他问。

这不全然是个问句。

凯莎闭上双眼。吸气,叹气。

“啊哦。”提姆轻笑道:“有那么糟?”

凯莎睁开双眼,不开心地怒视提姆,由下往上。

“你明知故问。”她抱怨道,忍不住噘起嘴。

那记眼刀显然没有凯莎想象中来得凶恶。因为提姆轻快地笑了起来。

凯莎拉平了表情。“提姆。提摩西。”

“抱歉抱歉,我不是笑你……好吧,我是笑你,可不是因为你想的原因。”

提姆摇摇头,接着说:“想不想在开饭前一起组乐高?我给你的蓬皮杜带来新的零件哦。”

提姆的提议让凯莎眼睛一亮。

从两个月前起,她就一直在组装一座乔治·蓬皮杜国家艺术文化中心。

组装乐高是她的个人爱好之一,而提姆是全家唯一一个有耐心和意愿陪她做这件事的人。

就连杰森都耐不住性子,在陪她组了一座巴士底后,郑重宣布:要是凯莎再找他组这种毫无乐趣可言的世界名建筑,他真的会慎重考虑他们的友谊是否该打几个折扣。

“那我们去哪组,去你房间?还是去起居室?”

凯莎兴奋地问,顿了顿,想起提姆七横八竖的生活习惯,迟疑地补上一句:“……或者就在客房也是可以的。”

她在这儿有间专属于她的客房。跟杰森一起组好的巴士底,和刚有雏型的蓬皮杜,都放在房间里头。

提姆扯起嘴角,露出有点尴尬、和被冒犯又无法否认的防卫表情。

“嘿,我的房间没那么糟。”

凯莎歪过头,眉毛挑的老高。

“是是是,那位一个月收拾一次卧房的人这么说。”

“现在我真的感到被冒犯了。几乎每个周末我都得住在不同地方!这不能怪我!”

“说得对,我们伟大的CTO太忙碌了。所以上回我在你床上踩着杰森遗失的airpods,那又该算怎么一回事?”

“那不是──我只是借用了!顺手借用!再说我买了两副新的还给他。”

“是哦?我可以继续列出其他我曾经在你房间踩着的东西,而那些东西全都在它们不该在的位置。还有你偷人衣服的习惯。还有你不收拾杯盘的习惯。还有我的围巾,奶茶色的那条,是不是也还在你那儿?”

凯莎和提姆聊天聊着聊着,就变成了打闹。

而这,当然就是达米安选择闯入的最佳时刻。

“皮尔曼。我想为刚才的事……”

达米安的声音从转角处出现时,凯莎正准备将打闹升级为挠痒大战。她的手都放在提姆腰上了。同样地,提姆也将手搭在她肩膀处。

“什么?”凯莎回头望向站在走廊口的达米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