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的描述,我推测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顾林溪一怔,“你说小雨得了PTSD?”
“是。”医生对着陈岸和顾林溪郑重的嘱咐,“以后尽量别让你们朋友看到玫瑰花,什么颜色的不行。”
……
丁小雨醒来时,他看见顾林溪趴在床边,而窗外的世界已经黑了。
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慢慢的坐起身,趴着的人却晃悠悠的抬头。
“嗯?小雨……”女孩睡意惺忪,脸上还印着一条淡淡的红印。
“怎么不多睡会儿。”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眼前的人与梦中的人重合,冲淡了梦里的无助和绝望。丁小雨替她拨开额前错乱的头发,“有时候睡太久,并不是一件好事。”
“林溪,我饿了。”
“O O ??”
穿条纹服的少年眉眼弯弯道,“所以,我们去吃火锅吧。你下午不是想吃这个吗?”
“好啊,那我去叫陈….”
女孩刚想起身,病床上的少年轻按她的右肩。
“不,就我们俩个。”
……
丁小雨送来是急诊,但后面因为手续不齐,便于第二天上午出院了。
顾林溪和陈岸在车上一合计,干脆第二天回台湾,反正都玩得差不多了。
俩人甚至已经商量买几点的飞机票了。
丁小雨:“……”完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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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舍。
顾林溪惊:“什么?小雨你身份证掉了!?”
丁小雨扯谎脸不红心不跳,“是啊,可能是去鸡鸣寺的时候丢的,我早上出门还在我口袋里。”
零几年对于身份证管理没有那么严格,旅馆,旅游景点买票就可以进去。
身份证有,但是在台湾。(…..)
…..只能说掉了,不能怎么解释他出现在南京?顺丰空运吗?= =
顾林溪:“这可怎么办?没有身份证就买不了机票,这,小雨你该怎么回台湾啊?”
零几年坐大巴确实不用身份证,但是坐飞机就不一样了…..
怎么回去….?
丁小雨将目光默默的落到陈岸身上。
【陈岸,你们裁决所有没有….】
陈岸微笑,“丁小雨,你可真是个宝宝呢。”
最后天使拨通了电话,温声细语(咬牙切齿)对那头说:“来南京接我,我身份证掉了。”
直升飞机限重,丁小雨没有行李,顾林溪有个背包和行李箱,陈岸省事直接把衣服烧了,只留了一把小提琴。
嗯。扔青舍的灶台里了。
火窜起来的时候,青舍老板娘直呼:“心好痛。”
顾林溪在楼上收东西,需要伪装的人不在,陈岸淡淡一瞥,道:“要不你陪它一起?”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丁小雨:“…..”陈岸,你这样吓人真的好吗。
第二天,来接三人的直升机如约而至。开飞机的是个面无表情的墨镜哥,三人上飞机,余光瞟了眼陈岸,便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谢谢。”
墨镜哥盯,顾林溪:T T大哥,你还是转过去吧,我害怕。
一路上两个小时,谁都没有说话。
陈岸不说话(心情差),顾林溪不说话(因为害怕),丁小雨也不说话(因为顾林溪不说话)。
这绝对是顾林溪坐过的最诡异的一次飞机。
她发誓。T T
直升机降落在台北郊区,三人打车一起回到市中心。到市中心,陈岸背着小提琴独自离开。
他要赶紧回到裁决所报道,颜绾还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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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洋楼的门铃被摁了两声。
屋里的人:“来啦来啦~”
等等,这个声音。
门开,屋里的人笑容瞬间凝固。
蔡一零:“……”
丁小雨:“..”多么熟悉的排斥感,太亲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