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1 / 2)

次日一早,她不等红柚她们起来自个悄悄起来带着一袋银了子便出去了。

柳姝青不知哪里能雇到驭马者,却也不是什么难事,此时尚早,这墟市上还没什么行人。她左右瞧了一番,瞥见一妇人在道旁守着摊位,凑近一看原是一卖豆腐的商贩。

“娘子可知何处雇得到车夫?”她行至摊位前寻问。

妇人听有人同自己问话,好奇的抬起看她。见问话的人打扮不凡,料想应当她是富贵人家的姑娘,府上应当有专程的车夫才是,怎的还要自个雇车夫,有些不解。

妇人虽心中不解,却还是停下手中动作告诉她:“离这近些的,小娘子且一直往北去,一盏茶的功夫便可走到。北市便有个马市,那马市可雇到车夫。”

妇人似是觉得她一个富贵人家的娘子,怕是分不清方向,于是给她好心的指明了方向。

柳姝青道过谢后便顺着那方向去了,那妇人说了,只一盏茶的功夫便能到,这一盏茶的功夫也就一会,如此想来那马市离这里确实不算远。

没走多久,还未见着马市,她便已隐隐嗅到股屎尿味夹杂着一股马腥味,这气味属实有些冲人。

待她行至此时,此处果真如那妇人所言,可雇马匹与车夫却是要她先交定金。

于是车夫同她解释起这规矩来:“您若是今日起程便不消付 ,但凡事定好日程的都要先给一半定金才行。”

“原来如此。”柳姝青见是这么个说法,点了点头,不在迟疑,立即交了定金。

心中有些不放心,想了想她觉得方才说定的地方似乎远了些,思量片刻,最后还是改了二人会和的地点:“要不,还是到香茗楼门口候着吧,不多时日我便来。”

彼时那车夫数着铜钱数量,头也不抬的连声应着。

柳姝青见这车夫如此敷衍了事,她微微蹙眉,有些不喜,可只得又奈着性子在问一回:“孙二郎可有在听我说话?”

车夫听她语气抬高了几分,见她因是不喜,将钱往袋中一收连忙陪起笑来……

她回府时红柚握着她留下的信迎了上来,本想埋怨她一声不响便自己出府。

可凑至她跟前时,却是从她身上隐隐问到股味来,红柚以为是错觉又猛吸了一番,瞬间变了脸色。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像柳姝青:“姑娘这是去了何处,这身上怎的带有一股子……怪味儿?”红柚本想说带有一股子屎尿味,却又想到说出来多有不妥,临了到嘴的话便成了怪味。

柳姝青闻此,抬起双臂左右轻嗅了一番,她自己却是没嗅出什么臭味来,暗到这红柚的鼻子可真灵,只是她总不能说自己去马市了,最后只得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红柚瞧着她一脸的无辜样,虽对她的说辞将信将疑,这会却是顾不上那么多,只一个劲的催促她去洗浴。

见她不在追问此事,柳姝青松了口气。

俗话说得好久晴必有雨,自上次下雨便连续晴了许多日,却是在那日晌午过后便下起雨来。这雨连下直至弥月酒那日,待到黎明将至,山间雾气消散乌云退去,天明时便彻底晴开来,到是应了久雨必晴这话。

赵七郎本想一切都万无一失,却不想,他才刚养好身子,柳姝青那边又开始欢欢喜喜的准备跑路的事来,察觉这一切时,已是她准备跑路的日子。

赵七郎阴沉着脸色,可看出他此时十分生气,耐心似乎耗尽。既然如此,是时候给她点警告了……

那一早,红柚便将她叫醒,为她梳洗打扮,红柚觉着这宴会上,到时候多的是尚未婚配的郎君。

六姑娘也还还未曾婚配,到底要好好打扮一番才是,没准能有人瞧上姑娘也不一定。况且她觉得好歹也是大姑娘的妹妹,做为娘家人也不可打扮的太寒酸 ,显的小家子气了。

就这么想着,红柚这次为她梳妆可是下足了功夫。

红柚观察一番,觉得她如今相貌愈发温婉动人,若是刻意打扮,便可看出几分我见犹怜之色,一看便是副招人疼的模样。

因此红柚一改她往日的妆容与扮相,将她化的愈发柔弱。

柳姝青看了镜中的自己,觉得这番打扮虽说不招摇,却是太过白莲了些 ,她几次想拭去妆容自己动手,红柚却是说什么都不肯让她拭去妆面。

拗不过她,柳姝青最后只得妥协,只是这衣裳,她是说什么也不愿穿成王送的浅黄色衣裙。

自个挑了套豆绿色衣裙换上,面料上有暗纹,这套衣裙比方才那套有质感的多,这才使得她不那么白莲味十足,又趁红柚不注意,偷偷去掉了些首饰。

柳姝青与大嫂刘氏同做一辆马车,两人一路上没什么话,只是刘氏似乎格外关住她,许是因为柳应川的缘故。

只是她并未过多在意,左右她不是真的柳婳姌,柳应川那份愧疚不是来自于她,她心中便没什么负担。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她正奇怪为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