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2 / 2)

黏在了一块,在经过一翻揉拧后早已分不清谁是谁了。

看到这一幕她胸口一阵抽痛,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好在她经过前几次的教训,没把钱都换成银票,因此损失也不是太惨重,要不太真的要爆走了。

可不管怎么说,这失去的也是一比钱啊,她此时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难过,只觉得心中百感交集。

此时柳大娘子与刘氏不知去了哪,红柚也不知去向。

柳姝青曾长期给姑母带过孩子,知那半大的婴儿最是磨人。

这刚产下没几个月的孩子困了,饿了什么都要哭闹一番才罢修,若是哭起来便是难哄得很,这也致使她很长一段时间见着孩子便感没由来的一阵害怕。

她估计柳叶甯一时半会是不会来找她了。

那些头饰也不知被红柚收那去了,她在些柜子与梳妆台上都找了一番,却是什么也没找着,大概是被红柚收起来了。

如此折腾了一番,那肩上的伤这会儿愈发疼起来,她便随手将手搭在案几上,却不小心碰到了案几上放着的花瓶。

那积了一层薄灰的青瓷花瓶在桌上滚了一圈差一点便掉下去,好在她眼疾手快,接住了瓶子,赶紧将它立回了原位。

花瓶中随意插放着几枝花枝,这几枝花早已干枯 ,上头盛开的花已变的枯黄,她用手一捏,那枯黄的花骨朵儿便碎成了渣,飘落至脚下,看着应当是冬日里便放在此处的梅枝。

看着这几枝梅,她忽的想起曾经的那个约定来,奇怪的是,她如今不会在感到难过,似乎已释怀,不在纠结于此。

有脚步声渐渐近了,听着不太像红柚她们的,也不似柳叶甯那般成稳,她收起思绪坐回床榻上。

“小娘子,大娘子命我们带您去洗漱。”

原来是要为她梳洗的丫鬟,这么一说,她之会才觉得身上有一股子淤泥和鱼腥味儿,是该好好洗一洗了。

红柚来时她已洗好,她这才知道方才红柚是回马车上取衣裳去了。

有钱人家的娘子和郎君们出门游玩或是赴宴什么的都会多备套衣裳带着,若是弄脏或破了什么的以方便他们马上换掉。

这套衣裳临走时拿的匆忙,并非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只是柳姝青平日里穿的衣裳。

这缃叶色的上衣与柘黄色的软烟罗裙,是她近日最喜欢穿的。

红柚替她理着身后衣裳上的褶皱之处,碰至她肩上伤处时,红柚便将动作放柔了些。

柳姝青斜眼瞧了她一眼,看她面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知在想着什么,隐约觉得似有事瞒着自己。

“红柚,现在这儿就只有咱们,你若是有什么事,只管说出来便是。”柳姝青觉得她是有话想对自己说的,只是不会同她开口。红柚闻此,替她理衣裳的手一顿。

“奴婢替您去取衣物时听到有人谈论,说您是故意落的水。”红柚抬眼一脸不解的看着她,似乎也相信这话。

红柚以为柳姝青是想攀上娄家,只是始终不明白,柳姝青为什么放着其他世族子弟不选,却偏偏挑了娄家三郎君。

到也不是说他多差,只是这样一个不举之人,她嫁过去便只是要守活寡的,若是这样,还不如找个门当户对的商户人家嫁了。

这旁人不晓得此事,可姑娘与她却是晓得的,在说这娄家要不要她还不一定能,这若是不要,又或是将她迎了做妾那真是得不偿失。

到时岂不是自毁名声,断送了日后的好姻缘。连她一个小丫鬟都明白的事 ,红柚是真想不明白她为何要冒险这般做。

似乎觉得声音还不够低,后

红柚便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附在她耳边问道:“那娄三郎明明不举,您为何就选了他?”

柳姝青看着红柚,听了她这番话有些错愕。似是没想到她也会如此想,却又觉得在意料之中,她看向红柚叹了口气,“红柚,我没想过那么多。”

没想那么多?是没想要嫁入官宦之家还是没有考虑周到,红柚以为她说的“没想那么多”,是没挑到合适的又或是指此次计划太仓促。

柳姝青实在没想到连红柚也是这么想自己的,如此笃定是自己一心想攀高枝的想法,似乎这话的意思还是在埋怨她攀高枝也不挑个靠谱的。

可她真的没想这样啊,偏偏没一人瞧见是谁推了她。加上那林大娘子,以及人群中那说她名声受损的男人,这一番下来,那些谣言怕是止不住的,如今便只希望莫要越传越离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