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2 / 2)

将她送了回去。这才使得她有时间出来寻那车夫,如今没寻到那车夫她便只好回柳家了。

夜暮将至,有的宾客离去,也有不少的宾客留下来等这着晚宴上宴饮做乐。晚间右丞府里灯火通明 ,鼓乐齐鸣,宾客推杯换盏 ,好不热闹……

夜过半时宾客皆散,王礼书房中却是还亮着光,里头隐约传出声来,柳叶甯便在外头守着。

“你又何故将此事想得如此严重?”柳堂背手立于窗边,身子背对着王礼,脸色有些难看,似是在怪王礼太过谨慎与小题大做。

“说到底还是你想得太多了。”言罢,柳堂也不在与之多说,瞧了他一眼便拂袖离去。

王礼闻此言蹙了蹙眉,见他离去也没做挽留,这会心里烦躁的很。

陛下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差,皇子们私底下蠢蠢欲动,若是宫变,谁也不知谁会是这最后的赢家。

他之所以保持中立便是不想将事情做绝,却不想自己丈人竟与五皇子成王有了联系,也不知成王给了他多少好处。

他知成王有心于那位子,他日若是夺位成功还好,若是失败,只怕那些攀附于他的人将与之受牵连,他便是也要受连累的。

只是柳堂仍不以为意,他没了法子,总不能与之断绝来往,且不说如此行径有违常理,他若是这么做又是将自己妻子至于何地,那毕竟是她的父亲。

也是因柳堂相助才有了王礼今日的成就,当年若非柳堂将柳叶甯嫁与他 ,又借银子给他,只怕他是没有钱财参加科举一路走至今日……

第二日一早柳堂便回柳家了,似是置气便是连早饭也不肯吃了在走,柳氏与刘氏也只好跟着一同回去了。

柳堂回来时脸色十分难看,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与柳叶甯付费闹的不欢而散,而另一部分则是因为柳姝青的事。

柳姝青觉得他若是回来一定会将自己叫去问话责罚,果然,不久柳堂便遣人将柳姝青叫去了书房。

陆管事走着,心中纠结一番 ,最后还是朝她叮嘱道:“老爷自回来到现在一直沉着脸色,似乎很不高兴,六姑娘待会见了老爷还是小心说话得好。”

陆管事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可依昨日她被送回来看,觉得怕是与她有关的。

“多谢陆管事提醒。”她知陆管事说此话也是好心提醒,便微微点头道了声谢。

陆管事将她领至书房门口便离开了,虽说她心中早已做好了被质问的准备,如今到了这,却是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敲响了房门,屋中传出声叫她进去。

待她进去后,柳堂便站于此,他半张脸都处在阴影里,看不清是何神色。

柳姝青心中极不情愿的唤了他一声父亲,柳堂没回应,便这么一言不发的盯着她。

他看着始终皱着眉:“是有人推你,还是脚滑没站稳?”他刻意将“没站稳”三字加重了些 。

她始终低着头,这会被这么一问,似是真被柳堂吓到一般,轻颤了颤肩,带上了些许许哭腔,“父亲,昨日地上积水商未干透,故而脚滑未站稳,便与那小郎君一同落了水。”

“我也不知事情会变成这样啊,昨日我实在怕急了才会说有人推得我……”

此时她一脸的无辜,与惶恐不安,微微抬头见柳堂将信将疑的看着自己。

她努力想着伤心事,硬是挤出几滴泪来 ,忽然猛的往地上一跪,她只觉得膝盖一疼,越发想哭了,眼泪一滴滴划过脸颊,滴滴答答的砸在地板上。

半晌,她面上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喊道:“既已损了名声,我甘愿出家做尼姑,还望父亲成全!”

柳堂没成想她会提出出家做尼姑来,此话一出让他有些猝不及防。心中虽气此事,可他到底还是想将柳姝青送给成王,这般想着,便也不想在追究她“说漏嘴”的事了。

想到此他叹了口气道:“你先起来 ,我叫你来,是有话同你说的。”

闻言,柳姝青便也不跪着了,她爬起身来,心中有些期待,便暗自猜测道,莫不是要告诉她,与成王的事不成了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