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她(2 / 3)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又或是因为别的,在听到这话后,前头的人很决定地道:“可受到的伤害是实打实存在的,想计较是应该的。”

娄执始终未回头,看着那高大笔直的背影,他逆着光走在前头,看得柳姝青心中一颤。

她心中来来回回默念了几遍这句话,霎时,心中的酸涩消减了许多,眼中的忧伤淡化直至消失。

她仰头任由冷风撩起碎发抚过面颊,忽然勾了勾唇,露出抹笑。想计较是应该的……

方才她将手伸入鱼缸内,现在一手的鱼腥味,红柚为她打来了冷水洗手,她直接将手泡在里头。

“姑娘,您还没换衣裳呢。”红柚从衣匣中找了套衣裙出来提醒她换衣裳。

柳姝青才嫁来,昨日一同送过来的衣裳首饰都装于箱中,还未来得及放于衣橱中。

经红柚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腹前的衣裳也湿了大片,衣裳上还粘着些茶叶,确实不能在穿着了。

娄执在药匣子里找着药,只是找了好一会,却是一瓶烫伤用的膏药到未找到,听到柳姝青要换衣裳,不等柳姝青开口,他便自个儿提着药匣出了里间。

待她换好衣裳到了外间,看娄执还没找到,猜到了他屋中没有治烫伤的药。

本想着算了,先用用冷水打湿了帕子包起来止疼。正当她找帕子间忽然想起来晨时在垂柳旁看到过几株芦荟。

芦荟是一种天然草本植物,它不仅能为肌肤美白补水,还能消肿止痛,杀菌消炎清热解毒等作用,她记得烫伤能敷芦荟的。

半晌,她忽然向背对着自己的少年开口:“三郎,我可否摘一片那垂柳下长着的的芦荟?”

本是起身便要去折那芦荟叶,可想到那也许是他种的,虽说两人是夫妻,可到底有名无实,还不相熟,若是不问便自取,怕是不太妥。

这声三郎叫得娄执找东西的手一顿,他头一回觉得三郎这个称呼听着如此别扭。

他不知的是,柳姝青如此叫他,心中也别扭的很,这样的称呼莫名觉得肉麻,因着以往也未曾这般叫过旁人。

来人如今的关系本就尴尬,郎君或夫君这个叫法她是羞于开口的,可直呼名字或娄三郎也不太合适,憋了半天她便叫出了三郎二字。

半晌他才从别扭中缓过来,“你日后唤我娄执便可。”顿了顿,他又道:“唤子都也行。”

“行。”见他不乐意自己唤他三郎,柳姝青爽快的答应了。

娄执见她答应的如此干脆,都没什么异议,将一堆想要解释的话咽回了肚中 。

他转过身来面上带着疑惑,目光略带探究,“想要什么拿便是,只是,你要那东西做甚?”

娄执不明白柳姝青要那东西做什么,他曾好奇那芦荟叶长的如此饱满,里面会是何模样,便折了一片下来,却不想,那东西一折开,里边的汁液不仅臭,还黏糊糊的。

芦荟并不是他种的,他也不知这芦荟是旁人给种的还是自己长的。

他虽知那几株草叫芦荟,却不晓得芦荟有什么用途,从前只以为是用作观赏的花草,便也没叫人铲掉便一直留着。经过下人精心的照顾,如今长的是愈发好了。

“芦荟能消肿止疼,烫伤也可敷于患处,若是没有烫伤膏,那我便先用芦荟吧。” 说罢她已经出了卧房。

娄执与红柚跟出来看,两人头一回晓得烫伤能敷芦荟,一时不免有些好奇,是捣碎了敷,还是用芦荟的汁液直接涂抹。

柳姝青来到垂柳下蹲下身子,只折下了一截翠绿肥厚的芦荟叶,这芦荟长的很好,一整片太大了用不了那么多。

她简单清洗了一下芦荟,熟练的剥掉了皮将汁液涂于患处,在冰凉的汁液覆上手后灼痛感减轻不少。

芦荟味道有些冲,还带这着点酸酸的气味,她走到娄执和红柚身旁,二人不由得憋起了气,闻着实在有些想吐,她看二人也是这般反应,犯了难。

见她面露难色,娄执有些不解,低她看她,清了清声道:“怎得了 ?”

“ 这味太冲了,只怕大家闻了反胃。”

柳姝青还未敬茶,众人也都还未用早膳,如今手上抹了芦荟湿湿滑滑的,气味还冲人。

那正厅里坐着一大家子人,只怕闻了会叫人恶心反胃,她纠结一番还是打算洗掉。

娄执却是误会了她的意思,这芦荟味他闻了会头晕犯恶心,以为柳姝青闻了也同自己这般不舒服,他颔首垂眸,片刻瞧着面前的人道:“你们先走,我去趟药铺。”

他知道离娄家最近的药铺在哪,只是那家药铺没多少人知晓,叫旁人去买只怕会去主街的药铺,思索一番,还是他自己去快些。

“等……”

说罢,不待柳姝青说些什么他大步往外走去。

红柚追出去瞧着人没了影折了回来,忽然想起些什么,红柚一脸欣喜的瞧着她,一双眼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