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2 / 3)

马车渐渐慢下来停在了空旷之处。

她下马车打量了下四周,发现庄子外头候着人,见他们下了马车,便恭敬的迎上来为他们拿东西。这些仆人似是一早便知他们要来此,所以才在此等候。

听到交谈,她隐约得知,娄执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此,所以他们才一早便在此等候。

她随着娄执进了庄子,比起娄府,庄子不算大,几人没走一会便到了收拾出来的屋子。

因着两人是夫妻,便只为其收拾了一间,且屋中陈设简单,没有贵妃榻,这夜里只能睡一块了。若是在叫人收拾一间出来,只怕会叫旁人生疑。

二人匆匆进来,一时也未注意这些,娄执陪她歇了会,忽的,领口滑落出一小截帔帛。

柳姝青便坐在他对面,这会瞧见那帔帛,一开始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想着大概是帕子之类的,只觉着有些眼熟,便多瞧了几眼。

“三郎这帕子,到同我的帔帛有些许相似。”她搁下茶杯,说罢,抬起手便要对比一番,却不想,抬手一看,自己身上哪还有什么帔帛挂着。

娄执见她看过来,面上有些尴尬,这才想起那帔帛还未归还。

“咳,这就是你的帔帛。”他将胸前的帔帛拿出递给对面的人。

这一下,二人皆有些尴尬,柳姝青接过帔帛,无意间触碰到那冰凉指尖,娄执刷地一下便收回了手,接着寻了个由头出去了。“屋中有些闷,我去外头传传。”

看出娄执的窘迫,她一挑眉,莫名有些想笑,这模样到是挺纯情。

那帔帛在他胸前捂得久了,落入柳姝青手中时,还带着他的体温,这会,还能隐约嗅到那令人舒服的冷香。

以为是错觉,她便鬼使神差地将帔帛凑到鼻间轻嗅,待闻到那熟悉的香气,才确定了自己的帔帛染上了娄执的气息,一时心中有些微妙。

她想了想,还是没立即将帔帛缠回身上。

本以为娄执会很久才回来,却不想,不过片刻,他捧着暖炉回来了。

三月虽说还有些冷,到也不需在用暖炉,且她这些日子从未见他用过暖炉。

正当她疑惑间,娄执却是将暖炉递给了她。

柳姝青不解,抬眸看他。娄执与之对视,不等她开口,娄执一脸平静,淡淡地吐出几个字来,“你的手很凉,暖暖。”

短短一句话,却是让她心头一颤,心中徒然生起丝异样之感。原以为他是尴尬才出去的,却不想面前的少年出去是为了给她寻暖炉。

娄执出去,也确实是因尴尬,可他心中也确实想要为其寻暖炉。方才无意间的触碰,他发觉那双骨节分明的玉手依旧是冰冰凉凉的,指尖似乎也冻的泛了红。

那时他一愣,白日里没有多冷,他不明白柳姝青的手为何还是这般凉。

他想莫不是晕倒后还未缓过来,后来他才想起大夫说体寒之人畏寒,易手足冰凉。想到这,便出去寻了暖炉。

柳姝青清透的眸子泛着光,里头映有娄执的倒影,她抽出因寒凉而藏于袖中的手,伸手接过暖炉,不经意间,唇角微扬道了声谢。

不同于平日出于礼貌和客气地微笑,这次,面前的姑娘笑的很真诚,连带着那双眸都染上了丝笑意。

假笑当真比不得发自内心的笑,给人得感觉终归是不同的。

这会还笑的出来,到了夜里柳姝青便笑不出来了。

夜已深,已没有透着烛光的屋子,下人们也早已睡熟,黑夜中,二人的屋中忽然发出一声巨响和惊呼声。

娄执还未睡熟,听到动静立马睁开了眼,只一瞬便从地上坐了起来。

二人不好意思同床共枕,他便主动打地铺了。

“怎的了?”黑暗中娄执一手撑着铺盖,一手搭在膝盖上,他一脸懵,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哑着声问她。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柳姝青从地上爬起来,睁着惺忪睡眼,一脸无措地看向他,入眼却是一片漆黑。

她晚间喝了安神药后脑子便昏昏沉沉的,一早便睡下了。

这会从惊吓中醒来,脑子还昏昏沉沉的,意识也未清醒,她就这么愣愣的坐在地上,抬眸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灰暗间,娄执借着月光见那眸中闪着光,似乎有些湿润。

“娄执,床好像塌了。”她温声中略带着丝无措与惊恐。

娄执闻言,摸黑起身点了蜡烛。光亮起的一瞬,二人有些不适应,眯了眯眼。

她熟睡间只隐约听到咔嚓一声,觉着身子往下坠去,整个人便从床上滑落至冰冷的地板上,同时还磕到了脑袋,这会磕到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柳姝青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袍,这地板冷的她一激灵,不自主地打了个冷颤,那光有些刺眼,她侧头抬手挡在眼前。

娄执将她扶起来,看了眼折断了一只腿而歪斜着的木床,眉头微拧。

这床很是陈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