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1 / 2)

此事也算告一段落了,如今陆家没被冤枉,柳芳枝未没被掳走,陆彦之还待在她身边,虽不知成王日后可还会在做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短期不会在做什么了。

二人皆是一天一夜未合眼,如今终于得已好好休息,这一觉他们睡得极好,柳姝青自晚间合上眼在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用手探了探身侧,发现娄执不在身边,她起身四处看了看,皆不见人影。

若非昨夜穿回来的蓑衣还在屋内,那桌上放了一包尚留有余温的面食,她真要怀疑昨夜是自己做了场梦中梦。

阳光透过窗子间隙照在面上,她坐在桌前梳妆,只觉得有些晃眼。

花廊下的女人伸手挡了挡光,去看院中爬满架子的花藤,片刻后她垂头看着那封拆开的信笺,又抬手摸了摸小腹,面上满是不可置信,茫然的眼神中渐渐蒙上层悲伤之色。

女人很是年轻,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那小腹微微隆起,已是有二月身孕。

“你既不仁,便休要怪我不义。”她抚摸着孕肚,良久,似是想明白了什么,眸中冷意渐渐生,心中已然有了打算,即刻攥着信笺快步回了屋。

那女人将送来的银子收好,又将那些名贵的珠宝首饰都收入袋中一并带出了院子,往典当行的方向去了……

娄执送了封信回汴京,又处理了一些事,完事时太阳已高悬于顶。同王文绍之正要回去,途经一家首饰铺,他随眼一瞥 ,鬼使神差地停下了步子。

“此次回去,我也该张罗此事了,只是不知何时能办成……还是得寻个靠谱些的媒人。”王绍之眼中满是憧憬,正说的起劲,半晌听不见身边之人回应。

察觉不对劲,他偏头一瞧,却发现身边空空如也,那本该同他走一块的人,此时正背手站在后头打量着一间首饰铺子。

正欲唤他,娄执却叫他先回去,而后便一脚进了铺子。

“哎……”王绍之跟着走了几步,最后却驻足于铺前,几番抬眼望那铺子的名字,有些好奇想进去,可最后还是逃似地离开了此地。

他双亲故去,已无母,又无妻女,一大男人进去瞧那姑娘家的首饰算什么事啊。

如此想着,王绍之又往回瞥了几眼,忽然发现还真是巧了,他们走的这条道上不说有数十家首饰铺子,少说也有五六家。

他想着还是等等罢,可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出来,便骂骂咧咧地走了:“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干什么都忘不了女人……”说归说,其实心底也有些许羡慕。

同娄执一对比,他愈发觉得自己孑然一身显得孤独,母亲与父亲不和睦,就生了大哥与他,也没给他留下姐妹兄弟,自双亲与大哥亡故他便是一人居住。

白日里尚有事可做,有时忙到起飞,那孤独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可一到夜间,搁那窝里一卧,孤独寂寞便又渐渐笼罩了他。

此地虽不及汴京热闹繁华,可首饰铺子却是不比汴京差,铺中大到当下所时兴的款式,小到各个年龄阶段所适合佩戴之物,应有尽有。

娄执左右扫视一圈,直接叫铺中伙计拿出所有梳篦来。

伙计原先瞥了他一眼,看他衣着不怎么样,原先也未上赶着搭理。如今一听这要求,在次将其上下审视一番 ,察觉他虽扮相普通,可长相气与质皆不凡,还有腰间那枚墨绿色香囊,看起来不算便宜。

那人眼珠儿一转,面上立刻堆起笑,态度一转如今满脸恭敬。

“郎君稍等,小的这便为您寻来本店最好的梳篦。”

娄执点点头,面上并无不悦之色,已对他们这变脸的态度和差别对待早已见怪不怪。

伙计立马将所有看起来名贵的梳篦拿出来,接着又拿出些金银钗环一同放到一边,准备一同推荐。“郎君是要送夫人还是送家中姊妹?可要小的为您推荐一二……”那人观察着他,笑着一连问出几个问题。

“不必,我自己挑便好。”娄执头也不抬,一口回绝。

那人也不离开,便在边上候着,见他拿起几个梳篦做对比,又细细查看,那人抓住机会赶紧开口推荐起来……

那人说了一堆,娄执始终不语,静静地听着,看着很是认真,半晌,他左右手各拿起一把梳篦 ,看着介绍之人一脸认真严肃地问:“你说了这般多,它们有何区别吗?”

“啊,这,这自然是有区别。”那人一时语塞,原以为自己说了良久,他都听进去了,谁成想人家仔细端详半晌,竟是未瞧出二者有何不同。

“郎君在仔细瞧瞧,纹路虽都相同,可那把是雕刻的花纹,而这把乃是镶嵌着珠宝呢……”

娄执眉头一挑,看着有些不太相似的梳篦,勉强点点头:“成吧,看出来了,可这差别也不大……”

也不知姝青可会喜欢,他暗暗思索着,也不计较此人糊弄之举,左右对比,最终拿起还算终意的梳篦,付了银子便离开了此处。

见他终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