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8(1 / 2)

沈朝暮眯着眼睛,看了几眼自己所在的地方。天花板上昏暗的小灯让她只能勉强看清这个地方,是一个狭小的房间,放着一张长长的桌子,显然不是卧室。

她其实没有完全清醒,因为她记得自己在睡觉,且被失眠困扰,所以认定自己应该在做梦。她保持着迷糊的感觉,不再转动自己的脑子,以免把自己弄醒。

人很难在冰冷的地板上入睡,但她的身体有保持迷糊的本能。

她又睡着了。

第二天,她是被小聂摇醒的,贺春秋也站在旁边。她很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坐在客厅的地上了。

六个人都在客厅里。

坐在她的附近的还有一个人,是浑身发抖的眼镜男,他的脸上写满恐慌。他被扶到了沙发上,她自己站起来,拍拍裤子,也坐到了沙发上,贺春秋紧紧握着她的手。

眼睛男哆哆嗦嗦,像是经历了极其恐怖的事情,话也说不清楚,断断续续地讲述他昨晚的经历。

他和她的经历类似,也是醒来发现自己坐在另一间房间里,但他没有她那样在奇奇怪怪场合依然继续睡的能力,而是被惊醒。他认为自己在睡梦之中被转移到了“房子”的隐藏地点——厨房,那里只有一盏小灯,大部分区域都笼罩在黑暗中,但他通过砧板判断出那里是厨房。

说到这里,说有人都想起了纸条上那句话:

“进入厨房一定要进行烹饪活动。”

显然,他当时也想起了这句话,为了遵守“规则”,他尝试着拿起砧板上的刀。他几乎要说不下去了,眼睛因为恐惧而瞪大,但还是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口。

就在他拿起砧板上的刀的那一刻,他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与此同时,刀自己动了,吓得他脱了手,还重新摔倒在地上,但这不影响他看见那把刀在空中浮动,就像有人拿着它一样,一下下地切割砧板上凭空出现的巨肉,发出沉重的切肉声。

他喃喃道,那是人肉。问他怎么知道的,他只说是直觉。之后,他感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在自己背后,就直接吓晕了,醒来就出现在了客厅。

眼镜男的状态实在很不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甚至看起来有点神经质,被送去卧室休息了。

从他没有死亡看,纸条上的内容似乎是可信的,或许拿起刀就算是完成了“烹饪”行为,但沈朝暮还是觉得不对,她一直觉得纸条上的内容充满浓浓的恶意,而且她的经历无法用纸条上的话解释。

显然,她也进入了厨房,没有进行任何与“烹饪”有关的行为,还是安然无恙,状态明显比眼镜男好多了。

她也像眼镜男一样,描述了一下自己的经历,不过她的经历要简短得多。听到她说自己直接睡着了的时候,客厅陷入了沉默。

小聂露出了佩服的表情,贺春秋低着头思考,纹身男也难得表露出了无语,连缺觉而一只恹恹的章姨都抬了抬头。

她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关键的事,但那个想法转瞬即逝,怎么都想不起来了。这种忘记了重要事情的感觉很糟糕。

她选择把这个消失的想法抛掷脑后,朝贺春秋张开双臂,对方自然地抱住她,温柔地摸了摸她杂乱的头发,她才意识到自己醒来后还没来得及整理过自己,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打了个哈欠,就去卫生间洗漱了。

才早上七点,客厅里的人也回到房间继续休息,毕竟“房子”里并没有别的项目。

卫生间里的牙刷很硬,她挤了点薄荷味的牙膏在上面,轻轻地清洁自己的牙齿,以免让自己柔软的牙龈流血。

明明昨晚经历了那么诡异的事情,她的心情却一直很平静,似乎在这些奇怪的世界里,发生多么奇怪的事情,都不会让她特别意外。

刷着牙的同时,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到自己皱了皱眉。自己对诡异的事情似乎有些麻木,她并不认为自己能迷糊到能在被转移到冰冷的地上后倒头就睡。她没有再看镜子里的自己,并提醒自己避免深夜上厕所,“深夜上厕所应与镜子中的自己对视”可不是什么好事。

洗漱完毕,她走到客厅,打算再看眼自己出现的地方,发现沙发上坐着个人时,她吓了一跳,尤其是这人还是看起来不太正常的眼镜男。

眼镜后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你有什么事吗?”她没有往前走。

眼镜男看起来比刚才还有恐惧,剧烈地颤抖着,张着嘴大口喘着气,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都没缓过来,几乎是软瘫在沙发上。

她没有选择转身回到卧室,而是耐心地看着对方。

对方的第一句话就让她意外,眼镜男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就好像她比昨晚的事情更加恐怖,他颤抖着道:“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