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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秦家是造了什么孽才会生出这种脸皮子都不要了的破落户啊,净学些大小姐做派,不仅偷家里面的钱跑到市里面找野男人偷情,长辈教育她几句还还学人家跳河自证清白,死又没死成,没人搭理她还不是自个灰溜溜地爬上岸了,我呸!这么想进阎王殿怎么不继续找根绳子直接上吊一了百了,真当你这点小把戏能够唬人呢。”

“开门,给我开门啊!不知羞的浪蹄子,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李冬兰也要把你这个祸害给料理干净了,秦如!秦如!还有你那个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净勾引野男人的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是我瞎了眼才把这个祸害招进我们老秦家,生了俩小崽子都不是省心的玩意,是不是老秦家的种还不一定呢,我那苦命的儿子哟,在外累死累活——”

这时日头西斜,家家户户早就都收工回家吃饭,都在村口纳凉聊天,扯东扯西,眼瞅着秦家老太太李冬兰带着儿媳儿子孙女孙子,一大家子气势汹汹地来到村西口的二儿子家,没啥娱乐项目的村民大都偷摸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偷摸看戏呢,听到秦老太过于离谱的颠倒黑白,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反怼了一句,

“哎呦,秦东来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二流子怕不是在谷草堆堆上成天晒太阳闲才累死累活哟。”

这话一出,秦老太更是气得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就跟放炮仗似地破口大骂,“刘二家的媳妇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玩意还想管我们老秦家的家事?我呸,把你自己的裤腰带管好就是。”

大多数村民明显只是想看场乐子,听到李冬兰这老太太无差别的满嘴喷粪,都纷纷选择当个安静的看客。

有些破旧的薄薄木板门被人拍得啪啪作响,跟惊雷似的,还伴随着能让人脑袋嗡嗡作响的高亢骂声,秦如稍微迟疑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过也亏得这过于熟悉的咒骂声,她倒是想起了自己究竟是怎么样才会溺水。

站在门外的几乎可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的老婆子正是秦如这具壳子的亲生奶奶,但瞅着对方来势汹汹的模样,倒不像是亲人,更像是仇家。

而明显被亲奶奶这尖酸刻薄的骂声吓懵的不仅只有秦如,还有一旁借着微弱的煤油灯专心致志读书的小豆丁秦成懿,小男孩明显是已经习惯了亲奶奶这种满嘴污言秽语的模样,只是稍微楞了一下就飞快吹灭煤油灯,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小小声地贴在姐姐耳边安慰:“嘘!如如姐,我们一定不能出声,装作屋子里没有人的样子,奶奶讲话讲累了自己就会离开的。”

“我会保护你的。”

这下秦如是真的被这可爱的小男孩一本正经的样子弄得彻底清醒了,还没她一半高的小崽子是真心实意想要保护她,整颗心都快融化成一汪水,她摸了摸男孩圆圆的脑袋,语气柔柔的,“懿懿把耳朵堵上,小孩子可不能听太多不合适的话。”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自己会在这个时空里好好生活下去,秦如当然可不想在这个花般的年纪就被强制嫁人,说得难听点谁会自愿当头可交易的猪被卖出去啊。

再说了秦如可不是原主那种安安静静、打落了牙齿只能吞进肚子里的性子,她现在可是心里有团邪火正好没处撒呢。

按照尚且有些模糊的记忆,秦如顺利地从床底找到了一把被磨得异常锐利的砍刀,秦家村依山傍水,算得上山清水秀,后山长着大片大片的竹林,乔夏花格外擅长用竹子编织箩筐之类的物件,砍竹子自然少不了锋利的刀刃,再加上亲爹秦东来是个四处瞎跑的老二流子,家里长年累月就是孤儿寡母,所以这把刀不仅锋利还沉甸甸的,秦如拎起来的时候还颇为费劲。

而在门外眼瞅着怎么自己怎么咒骂屋子里面的人还是不为所动,秦老太内心也是邪火烧心,一向被自己捏在手心里面的懦弱儿媳孙女居然敢无视自己的命令,还敢做这种无声的反抗,简直就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信今天不管怎么说也得把门给打开,管它用什么方式。

秦老太给自己宠爱的小儿媳使了一个眼神,王梅梅立刻点点头,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声音洪亮“娘,您喊这么久二嫂怎么还不开门,怕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啊,咱们可是要为了家里人的安全着想,还是把门撞开好了。”

说着婆媳俩就准备撞门,两人都是做惯了农活,有的是力气,再加上这充当门的木板看起来实在是过于单薄,应该花不了多少力气就能够轻松撞开。

两人正铆足了劲准备撞开这扇看起来就岌岌可危得门,没想到“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自动打开了,使了大力气的秦老太一时间收不了了劲,结结实实被门槛甩了个狗吃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抬头正好对上冒着寒光的冰冷刀刃,就差那么一点点她这张老脸就要马上撞上那锋利的砍刀,秦老太被吓得连舌头都捋不直了,顾不上疼痛一股脑地就往后退,脑袋结结实实撞上了高门槛,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听着就让人疼。

王梅梅要比婆婆好一点,但也没好到哪里去,脸着地,黄土地满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