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复盘(2 / 2)

片刻失神后整理好心绪,又迅速将话题转回来:“你一个爱豆,大半夜出去晃悠什么啊?被拍到怎么办?”

郑在玹准备去套间的盥洗室洗把脸醒神,听到这话只是浅浅叹了声气停下来,手搭在门把手上:“酒吧不远,就是楼下那家,我原本只想着去坐一会儿,没想到会碰到姜北穗。再说也不知道她喝那么多,我给她扶上来之后看她还不舒服,索性跟她待一晚了。对了,你跟谁住一间?”

“啊,是廷祐。”金道英原本垂着眸,话音落下后忽然抬头,和神色一变的郑在玹对视的一瞬,看到了彼此眼底不约而同浮起的复杂情绪。

怎么偏偏是金廷祐?

郑在玹没动,这时似乎梳洗完毕、浑身清爽的金廷祐自里拉开门,还用毛巾擦了擦毛茸茸的头发,撞见他立在门口,还十分惊讶的模样,笑得人畜无害:“在玹哥,这么早,你这么来了呀?”

郑在玹也对他笑了笑,不过未置一言,示意他侧开身,心想这小子还真是一如既往。他说怎么卫生间半天都毫无水声,安静地像查无此人似的,原来隔着一扇门,有人始终竖着耳朵在听呢。

再说姜北穗这边。她一觉睡到日落西山,趿着拖鞋走到浴室时,被一地狼藉震惊住。她这几乎是把洗手台上可见的东西全拂到了地上,可见当时她换个衣服到底有多大阵仗,这已经是喝到两眼一抹黑开始乱撞的程度了吧,郑在玹竟然把门一关任由她自生自灭??他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想到这点,她后脑勺上的撞伤又开始隐隐作痛。姜北穗弯腰开始任劳任怨地处理战场,收拾过瓶瓶罐罐后,姜北穗忽然看到,第二格抽屉有被动过的痕迹。她顺手拉开,看到里面安安静静地躺了两枚未拆封的condom,然后又沉默地推了回去。

她没见过这东西,那十有八九是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翻的,要么是郑在玹。不过郑在玹也没有找这玩意儿的动机,姜北穗心一向很大,尤其意识到郑在玹跟自己同床共枕一晚上还什么都没干之后,在她这已经从男人那栏划出去了,所以,whatever!

郑在玹这厮,走得也真是干脆,这事的口径都不同她商量一番:“对了,昨晚的事,你不许说!”

郑在玹:“o o.”

过了几天,姜北穗在伦敦逛吃逛吃的观光生活到了尾声,虽然偶尔会心惊胆战会不会在电梯里遇到127的成员,不过见到了似乎也无所谓,反正她对郑在玹本能的不信任,最坏打算是他将姜北穗藏匿于同家酒店这件事公之于众。人是没碰到,金廷祐的消息收到两条:“北穗,我们要回韩国了。”

他是难得能叫姜北穗放下手边奶茶的人,这语气寡淡无奇,却好像一只落水小狗,她怎么读怎么可怜。姜北穗心生愧疚,并非没动过去见他的念头,只是想起他摆在自己面前的巨大难题,又一再地推迟退缩。她透过酒店的窗子望向雾蒙蒙的天,开演唱会那日便是如此的天气,她还担心是否会落雨,好在最终并没有。

她斟酌了半天,才咬着吸管斟酌着敲字:“我去看你们演唱会啦,你表现很棒的。”

“那我和北穗,下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呢?”

又是滴滴几声,这次是几天没联系的金道英,语气还是记忆中那般认真:“那天忘记问你,演唱会结束后那么晚,是和朋友一起回的爱丁堡吧?天那么晚,到家也不和我报平安。”

姜北穗有些心虚,不晓得他如何忽然想起这茬来,不过还是面不改色地反问:“你现在,是在关心我吗?”

对方很快应答:“不然呢?”

她笑了,心情似乎因这三个字感到了片刻的愉悦。她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几秒,却很快划出聊天界面,然后托着下巴重新苦恼,应该如何回复金廷祐。下次见面吗?世巡又不是三天两头开,首尔和爱丁堡隔着半个地球的距离,错过了这次机会,他们在彼此生活里留下的痕迹只会越来越淡罢。他们回去就好了,一切都会归位,金廷祐能继续做他的完美爱豆,恋爱的隐患逝于襁褓,一年不够还有三年五年,他总能忘了的,没人会活在回忆里呀。

可姜北穗又万万舍不得对他绝情,留他一个人在队里做孤独的98年已经够残忍了,既然他问,那就给他一个答案吧。

“快啦,说不定是7月25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