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1 / 2)

事情进行的太过顺利,让墨卿觉着一切都不像是真的,而这一切,的确,不是真的,墨卿在魔界左等右等,等来的并不是提亲,而是战书。据慕苏说,这是一出戏,天帝不知受了谁人的挑拨,竟想与魔界开战,容染与琴鸣商议后决定,两方单挑假战一番,再做不敌,如此逼着天帝再议和求亲。

也不知是谁人想出的计策,墨卿总觉着太过凶险,而他的司战三哥哥却觉着也不甚要紧,因他与琴鸣书信往来推演数次。

天魔二界再次陈兵与冷山结界之时,不再是天界中的春日柳絮之期,而是六界中的阳春白雪之日,冷山结界本就奇冷无比,这阳春白雪更是雪上加霜,不过在如此一浪漫时日开战,确实有些不美。

只看墨卿的未婚夫婿琴鸣身穿战袍,与平日里穿政袍着实是两个样子,而三哥哥云泽身着帅袍,二人前去叫阵未果后,很有默契的比划了百招,不分胜负,总觉着这戏应该唱完了,却只看琴鸣的剑亦刺入三哥哥的战袍,云泽的剑也刺入琴鸣的战袍,墨卿想着,如此也算是比划过了,应该可以鸣笛收兵了,正欲奏乐,却不料,只看三哥哥飘飘忽忽而下,再看琴鸣的脸上暗淡蓦然,剑锋似有火光,亦似有,似有冰光,那是她在天界古书见过的,那是琼光,万年炼火,万年雪山,二者炼化,火身不敌,冰身不抗,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天帝驾龙而出,携四方水君,三方天将,齐头并进,万箭齐发,只觉着这箭像是与雨点一般密集,只觉着这画面似成相识,恍惚明白,这不是假战,这只是诱敌。

恍惚中见慕苏已取出玄火剑,披上战袍,只转头对着墨卿说了一句,掌乐,阴阳阵,西南向,怀青调,便带着众多魔将冲了上去。

墨卿不敢相信,还在寻着琴鸣身影,却再也看不到这位未婚夫婿,只听耳旁慕苏的催促,快,掌乐,不然你三哥一定没得救。

只恍惚听到了三哥,墨卿方才定了定神,匆忙拿出古琴,化了曲目,催弹起了怀青调,这是调配阴阳阵的曲调,随着曲调变化,魔族换阵,只见盾牌四起,□□在后,天界的弓箭被怀青调困在了天魔二界中间。

却只闻天兵掌乐之人也换了曲目,抬眸,不是旁人,正是裳玉,她嘴角微微一调,微微摇了摇头,嘴角上扬,像是讥笑,像是炫耀,便消失在这百万天魔士兵中了,只听得到她的音符,那是天界掌乐之符,那是她在魔界学究那学到的御敌之术,那是她作为魔界乐尊的本分。

一曲调罢,二哥终于到了,再也不似平时学究打扮,玄袍加身,佩剑在握,墨卿无暇多言,只对二哥说了句,天界掌乐为裳玉,她的天璇调弹的有破绽,三分之二处,有漏洞,天界守兵西南向处易攻破,三哥还在结界,我的曲调为他设置了结界,如此一般天兵不能靠近他,我这就去找他,古琴中我注了两成法力,其他的就靠哥哥了。说罢,便径直冲上了冷山结界。

昔日中,只有飞虫走兽熙熙攘攘的冷山结界,如今却成了六界中最混乱厮杀之地,墨卿寻遍整个冷山结界,终在微弱一角,看到了身上有冰火之光的云泽,他的周边有微弱的魔鸣调,他还有一口气在,墨卿匆忙将云泽托付给护卫,心如刀绞,又冲入了乱战中,只想寻得这万物起因,终在一角看到了正半躺于仙兵抬在云架上的琴鸣,墨卿捏咒追了过去,冰凌剑退了周围的守兵,只见琴鸣身上血迹斑驳,墨卿执剑而对:为何?

只见琴鸣说不出话,只比了嘴形,像是那句,对不起,你相信我。

墨卿冷笑:我若相信你,恐怕,也活不过今日了。

琴鸣虽还想言语,墨卿却一剑刺了下去,像是怕他再说一句,便会又信的他,却还是犹豫了半刻,收住了手,终究没有穿透他的仙身:若我的三哥哥死了,我永世都不会放了你。

墨卿将他挑下冷山结界,转身而去,眼泪倾注而下,来不及思索,只能先去找慕苏,慕苏与天帝对阵许久,已有不支,眼看天帝之剑要刺入胸膛,墨卿冲上前去挡在了慕苏前面,转身天帝还想再刺,没想到,一个身影挡在了她前,只见天帝惊慌失措,失了章法,鼻间传来一阵带着血腥的兰香:父帝,若执意如此,就先杀了我吧,魔界司战已经快元神俱灭了,若执意杀了魔界的司政和司乐,那此仇,真的就打不开了。

天帝施法想把容染赶走,对峙之间,琴鸣也赶了上来,天帝震怒,刚想发力,只听一声凤凰鸣响,华光四射,天帝一时不防,退了□□,那是父帝,那是父帝的声音,墨卿笑意还未到眼底,就晕了过去。

墨卿再次醒来之时,天魔两界已经罢兵,父帝坐在案前,醒来后,墨卿看到奄奄一息的云泽与身受重伤的慕苏与二哥云谭。

墨卿哽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魔尊摸了摸墨卿的头,开了口:你渡给他的仙力,只能撑两个时辰,只因他把一魂一魄送给了你,没有染琼光,才能坚持到现在,你有什么要与他说的,就赶快说吧。

墨卿拿出慕苏送给她的催灵符咒:慕苏哥哥曾送我一张催灵符咒,听闻催灵符咒是上古时期的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