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马(2 / 3)

霉事——程屿似乎全程都在护着她。

含糊不清地答应一声,江凡凡逃也似的跑进了浴室。

晚上瞎聊时间。

江凡凡轻车熟路大摇大摆地闯入和山与的聊天框里:有个问题,你声音这么好听,参加婚礼需不需要发表讲话?

程屿:随了份子钱还要表演单口相声?不干。

笑容咧到了耳朵,她又问:参加婚礼需要注意什么?

程屿:把份子钱吃回来。

他正经一些:还没经验,后天参加完婚礼再告诉你,有机会给你带喜糖。

……

苏祁把婚礼定在这个时候,大多是为了等那条独一无二的婚纱。

时间确实仓促了些,他也是找了关系才定下婚礼的酒店。细节由他自己雕琢,最耗时的还是婚纱制作。

版型由他设计,每一匹绸缎每一颗钻都是他亲手缝上去的。

年少朦胧的形象,今天终于有了样子。

相比之下,程屿这个伴郎承受了太多。

“如果我说我觉得你那个巴黎男孩老是看我,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病?”

法国多是“浪漫”的代名词,那个法国人的眼神也多情。对上他的视线,程屿的手臂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不自在地扯扯嘴角,把折到上臂的袖子解了下来。

“不会,”苏祁扫了一眼两人之间,“他是弯的。”

程屿:“……”

射到他身上的那道目光似乎更强烈,程屿如芒在背,干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扭头和另一个伴郎搭话。

伴郎团除了他和弗兰德之外还有一个是苏祁的高中同学。程屿和他也熟,因此并不拘谨。

“苏,你表弟太辣了,他有对象吗?”卷毛不会说中文,听也听不懂几句,和苏祁交流都用法语。

苏祁用法语回他:“据我所知,他没有对象,但他大概率对男人没有兴趣。”

弗兰德像是狼见了肥美的兔子:“我一开始也以为我是直的。”

苏祁:“别太饥渴。”

“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老话?肥水不流外人田。”

“水不是这么流的……”

虽然听不懂两人叽里咕噜说的什么,但程屿的保护意识已经达到了满级。

伴娘团没刻意为难,接亲成功之后就是婚礼的主会场。

宾客入座,等待婚礼开场的间隙,苏黎清拉住儿子叮嘱道:“敬酒的时候多拦着些,你喝醉了没关系,新郎喝得不省人事不好。”

程屿的酒量不好不坏,但除了挡酒还有不少女宾客找他要联系方式。拒绝之余,杯中的酒没少下肚。

燥热感在身体里燃烧,衬衫的扣子不自觉解了一颗。程屿觉得闷,把外套交给苏黎清后自己一个人出去透气。

一是透气,二是躲避。

“哎呦好啦好啦,怎么哭的稀里哗啦的嘞?”

婚礼进行曲缓缓奏响,新娘挽着父亲的手,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一步步走向新郎。两人宣读誓言,花童递上戒指,两人为彼此戴上,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甜蜜拥吻。

原来感受到别人的幸福也会直掉眼泪。江凡凡像是水做的,眼睛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

成真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又抽了几张纸给她擦眼泪,“好了好了,别人结个婚感动成这样,到时候你结婚不得哭断气?”

勉强止住眼睛的酸劲,江凡凡小心翼翼地用纸轻压溢出眼眶的泪水。哭归哭,全妆不能花。

“我才不信我结婚的时候你不哭。”

成真说:“你找到了幸福,我当然不哭。如果你找到的不是幸福那我也不哭,爸妈可以养你一辈子。”

江凡凡的眼泪差点又要决堤。

成真怼住她的泪腺,“你妈当年打架输了都没掉过泪,说是钢铁玫瑰都不为过,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水娃娃?”

远房亲戚的婚礼,围桌而坐的基本都是有点血缘关系的亲戚。成真负责和他们拉扯,江凡凡只需要打个招呼乖乖叫个人,主线任务是认认真真吃席。

酒足饭饱,她提出去洗手间。

这家酒店很大,江凡凡这半个路痴兜兜转转绕了几圈,饭桌没找到,倒是看见了程屿。

少见的穿着正装。衬衫恰到好处的解开了一颗扣子,露出微微泛红的皮肤,锁骨的沟壑深邃,袖子向上挽了两道,露出的小臂线条紧实。

似察觉她的视线,程屿偏头对上了她的眼神。

俨然醉了,眼神迷离,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气息。

不知为何,江凡凡的心底莫名弥漫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是黎明前从海平面冉冉升起的曦光,有什么东西要掀开面纱。

程屿居然还能认清是她。他垂头低笑,缓过来之后一步步朝她走来。

指尖触进兜里,他掌心躺着的糖被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