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货色，这个计划刚开始的确会增添工作量，但我觉得——”小姑娘被大手提到半空，她犹不死心地继续推销自己的想法，“但我保证，关禁闭已经落套了，就拿我自己来说，一年级的时候我发现关魔药禁闭无外乎——”

斯内普猛地停下脚步，把胆大包天的小丫头提溜到眼前紧紧盯着。

欧若拉声音立马小了许多，讪笑着说出后半句，“——无外乎挨几句骂，每周在小黑屋消磨两小时，再不然罚两篇论文，找人帮忙糊弄糊弄就过去了，对于那些人来说，他们才不在乎这些…噢！我喘不过气了……”

见欧若拉涨红了小脸，斯内普松开手，“你觉得他们在乎你说的那些？”

“他们当然可以不在乎，他们的家长也可以不在乎，但他们将来的上司在乎。”欧若拉揉了揉被衣领勒红的脖子。

——如果老板打算雇一个听话、每天只需要做重复性工作的伙计，那么态度重于能力；倘若高创造力需求的职位招人，则吊儿郎当但天赋过人的选手有培养价值；反之，样样普通又不懂得珍惜老师劳动成果、仅靠小聪明混文凭毕业的人，他们缺失的不仅是能力，还有责任感，这种人无论从事哪种行业都是一枚炸’弹。

欧若拉有心创办自己的品牌，她没指望一下子将排面铺展得很大，但里面每一位股东、雇员甚至股份继承人都得精挑细选，她辨人阅历不足，西弗勒斯精力有限，找人推荐又容易埋没璞玉，霍格沃兹的老师们阅人无数，若他们肯公布类似的“态度成绩”，那将是短期内最具价值的甄选参考。

但和脑子里所谓的“品牌计划”一样，所有主意都是雏形，欧若拉的资历尚且无法说服自己，更别提名单上那几位理想的合作伙伴，再说教授们，他们的确因为她是优等生而偏爱她，但没有任何一个成年人会把小孩子的奇思妙想放在心上，欧若拉手中握着的多是感情牌，这些感情牌也不完全向着自己——谁叫她还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十三岁小孩呢？

“教授，以后能别这样提着我吗？”欧若拉垂着头，不自觉噘起嘴，声音也低下来，“真的不舒服。”

斯内普眉心的纹路更深了些，轻哼道，“什么时候你少点乱七八糟的想法，乖乖给我按时去上课，我就没有必要这么做了，现在——”

大手朝门一挥，“——出去，上课！”

门突然撞开，外头贴墙根的几个脑袋瓜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