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宠(1 / 2)

莫皎皎弯腰将它抱起,让雪奴正对着纪望舒,摸着它的后颈说:“你看看是谁来了?”

在她的心中,雪奴既然是纪望舒抱来的,纪望舒便是它的前任主子。可实际上,纪望舒刚从杜成手上接过这只让他满意的小猫就立刻送了过来,在雪奴的眼中,这人不过就是时不时出现、和它抢夺皎皎注意力的两脚兽罢了。

被打扰玩耍的猫儿心中十分不乐意,张开嘴凶巴巴地冲着他哈气,想要表达心中的不满。

莫皎皎见一向温顺的雪奴行为反常,哪里想到它是在争宠,轻柔地在它头顶抚摸,声音带上了几分着急,“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刚才还好好的呀。”

她一边和猫儿说话,一边抱着它快步往房间走去,想要好好检查一下它的身体。而雪奴得到她的关注,似乎看出来她是误会了,有气无力地叫了两声,趴在了她的怀里,就像真的有哪里不舒服一样。

莫皎皎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到了爱宠的身上,纪望舒只有自己跟上。他敢确定,他刚刚从那雪白猫儿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一丝……不屑?

原本送猫给皎皎是为了拉近两人的距离,就算他们不在一起,皎皎也能睹物思人想起他的好来。可是今天没说几句话就被心机猫儿打断,他有点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好主意了。

左相遇刺案告破,纪望舒终于有了闲暇的时间,时不时就来和猫儿“抢人”,让雪奴更是暗自忿忿。

这一天,莫皎皎下厨去为纪望舒做两道小食,留下一人一猫在房中干瞪眼。雪奴一反平时的温顺模样,弓背亮爪冲着纪望舒狠狠哈气,充分表达对他的不喜。

纪望舒冷眼看着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猫,伸手灵活地避过它的爪子,一把钳住了它的脖颈,稍稍用力。

雪奴的眼里显出惊慌,不明白总是温和的男人身上怎么发出如此令猫害怕的气息。他的眸子里全是锋利的光芒,大手紧紧卡住它细嫩的脖子,似乎随时都要痛下杀手。

“做猫,也要聪明一些。”纪望舒丢下一句冰冷的警告,终于松开手。

得到自由的雪奴闪电般跳下桌子,躲在房间角落,惊魂未定地偷偷看这个可怕的男人。

纪望舒不再理会小猫,气定神闲地站起身。皎皎应该做得差不多了,他要去厨房亲自迎她,才显得出尊重与期待。

接下来的几天,一旦看到纪望舒到来,原本缩在莫皎皎怀里撒娇的雪奴就会炸毛跑开,直到他走后才委委屈屈地喵喵叫着回来。

莫皎皎好生奇怪,不解地问:“我怎么觉得雪奴最近很是怕你,你做什么了?”

纪望舒眼疾手快地将想要溜走的白猫逮在手中揉了几下,微笑着说:“怎么会呢,只是它贪玩罢了。”说罢低头看向怀里正瑟瑟发抖的小猫,说,“是不是呀,雪奴,你没有不欢迎我来吧?”

被胁迫的白猫心中再不情愿,也只有软叫两声,安安静静地待在了他的怀里。

就在纪望舒与猫争宠获胜的时候,经过完善的整道令正式颁布。虽然过程中也有阻力,但多得户部侍郎汪则荇软硬兼施,使得政令在京都成功实施,开始在全国推行。经过此事,皇上龙心大悦,提拔他补了户部尚书的空位。一时间汪尚书成了御前红人,风头无两。

虽然皇上表面对汪则荇多有赞赏,但私下里却对于他与右相卢恒的关系有所担心,命人暗中调查。如今六部中已有三人出自卢恒门下,且他又是国丈,若是右相一家独大,难免让皇上心生忌惮。

好在两人之间并无私下联络之事,上次卢恒举荐似乎单纯是为君上解忧。霍旭故意在汪则荇面前试探,提出要为卢恒加封,反而被他委婉劝阻,这才让他安了心。

这日,纪望舒陪莫皎皎去看戏。戏园中各色人等混坐一堂,台上生旦净丑粉墨登场,好不热闹。

纪望舒其实对看戏没有多大兴趣,尤其不喜堂内龙蛇混杂。他看着正兴致勃勃边嗑瓜子边专注台上的莫皎皎,小声在她耳边低语:“下次将戏班叫到府中唱堂会,想听什么就点什么,岂不更好?”

莫皎皎白了他一眼,道:“冷冷清清的有什么意思,我就是喜欢和大家一起看戏。我知道,你是侯府公子,是宫里的中郎将,自然不习惯这种地方。下次我自己来就是了。”

纪望舒不想“贴心”的建议反而惹得她不快,心中暗叫糟糕,脸上却露出笑容,“我只是怕今天这出戏不是你最喜欢的,并无嫌弃之意。这里氛围好,炒货也好吃,我愿意来的。”

莫皎皎抓了一大把瓜子放在他手里,眼睛不离舞台:“好吃你就多吃点,别打扰我看戏。”

纪望舒只好安静地嗑瓜子,不再出声。看着莫皎皎因剧情或是喜笑颜开,或是感动含悲的样子,他竟出了神。

待台上的戏结束,莫皎皎意犹未尽地转过头,“好看么?”

纪望舒一脸宠溺,满眼都是皎皎,答道:“好看。”

莫皎皎觉得他有些怪怪的,但也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