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贰(2 / 2)

工简直想把手里的包糊在她脸上,但他忍住了。

“你起来。”他又重复了一遍。

望月桃花是真的进入了睡眠模式,她懒得走路,干脆慢吞吞地从靠近走道的座位挪进了靠窗的座位,一边挪还一边絮絮叨叨:“你这么难搞,你队友忍得了吗……”

白鸟泽排球部出了名的好哄的单细胞学弟:“……”

他从自己的行李里翻出一件外套,低声对她道,“抬手。”

可能是觉得隔壁小孩儿实在难缠又不想在打扰睡眠的事上浪费时间,望月桃花闭着眼睛,将手向上张开,比了个标准的拦网姿势。

五色工:“……”

要不然怎么说是排球笨蛋。

“你没有在打比赛,”他难得耐了性子纠正望月桃花的做法,“手不用抬这么高。”

排球笨蛋动了动胳膊,由拦网改成了扣球。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的姿势显得标准,她还故意收了左手,只留右手悬在半空中。

五色工心肺停止。

隔壁小孩儿本就是需要人哄的个性,如今哄人不成,不禁恼羞成怒,直接将外套扣在望月桃花头顶上,跟套麻袋似的。

“你自己穿!”

然后他看见困得缩成一团的仓鼠手臂动了动,直接将那件对她而言实在是过长的运动服外套团成一个球,抱枕一样地抱在怀里,她的眼睛还是没睁开,甚至不愿意看一眼五色工到底给了她什么。

没救了。

五色工想。

还是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