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执事(1 / 3)

“师父!”

卓映秋看到沃兹华斯出现,眼神都变得明亮了起来。她不由自主开口叫了一声,看到沃兹华斯扭头冲她俏皮地眨眨眼,不由自主地安心下来。

而在丛林一样从上而下的茂密树根所包裹的地下空间之中,黑衣执事和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奇怪金发男子隔着一柄劈出去的灵剑对峙着。

或许也不算对峙,在卓映秋看到师父眼神明亮喊出声的时候,那位太一宗的半妖兽执事抿嘴咬牙,从并没有用力的沃兹华斯手中抽出了剑,再次向着他攻了过去。

气势汹汹,一言不发地突然攻击,看起来不是很讲武德。

沃兹华斯对他的快速反应露出惊讶和赞赏的神情,他袖子一抖,一根卓映秋曾经见过的长木杖掉入了他的手中。金发金衣的仙尊握住木杖,毫不费劲地又架住了对方挥过来的剑气。

“怎么这么急吼吼的。”他招架的轻松,面上还带着笑,“这棺材都没有被怨气污染过,你就不好奇外面的怨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青年不想搭理他,他只是沉默地奋力攻击,剑气包裹着灵剑,在因为沃兹华斯出现而从新变得清净的空间之中挥出网状的眼花缭乱的残影,刀剑交击之声密集如雷如雨,就连站在师父背后的卓映秋都为他爆发出的实力和技巧而心惊。

但他的努力起到的效果有限,至少沃兹华斯站在那里,单手用法杖乱挥招架,气定神闲,脚步都没有挪。

青年执事在如同水泼一样的攻击,以及突然转向棺材三次都没能成功突破对方格挡的时候开了口:“……邪灵只能被净化,原因来路并不重要。”

哦~~

沃兹华斯笑起来:“但我觉得挺重要的,因为我好奇想要知道。”

他格挡的手腕一转,木杖别住了执事的灵剑,迫使那剑在空中旋转起来。青年执事脸颊的肌肉都因为咬牙而绷紧,却仍然被迫必须放手——灵剑被不可抵挡的力量裹挟着翻转,若他不松手,手腕都会被剑柄上传来的巨力扭断。

灵剑从主人手中脱手飞了出去,倒也没有飞远。沃兹华斯对于搞坏修士的武器和打砸别人的爱物没有兴趣。那剑向着两人侧面飞了出去,穿过森林一般从上方巨树下垂下来的根系,插进了几米之外的泥土里。

“真忠心。”他沃兹华斯笑着对那被缴了械,武器落在不远处却被强敌盯着不敢去取的手无寸铁的青年说道,“刚刚我可是看到外面的村民为了保护邪灵献祭自己,你有没有考虑过为什么他们这样做?”

青年沉默了片刻,脚步还处于一个可以冲着灵剑落地方向用力的位置,他的视线即顾及灵剑又警惕沃兹华斯,并不开口回答。

“去拿你的剑吧,尽管你取得它也不能在我面前做任何事。”沃兹华斯看出他的犹豫,笑着说道,回过头看向了卓映秋,“秋儿,你原本打算做什么来着?去做吧,师父和这个小伙子的事是另一边的。”

看着师父和执事对打而目不转睛的卓映秋从对金丹修士力量和战术的羡慕中回过神来,也从师父到来的安逸中惊醒。她看向师父,看到师父冲她温和地点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抽出短剑去削棺材上方已经渐渐染上怨气的最后一部分树根,与此同时,被沃兹华斯震慑而不敢动弹的太一宗金丹执事在对手关照小徒弟的时候伸手召唤远处的灵剑。插在泥土中的灵剑嗡鸣着倒飞而来,与此同时,他猛的转身迎着灵剑的方向窜去。

他冲沃兹华斯、卓映秋和棺材扔出了一大堆法宝和符篆,在空中爆出一片光怪陆离的光弧火花。沃兹华斯随便挥挥木杖,把它们挡在了无形的屏障之外。但当光弧散去符咒炸完,那青年也取得了自己的剑,站在另一个方向,剑锋对着金发的修为不明的大能。

“为什么。”他盯着眼前金发潇洒衣袍漂亮的英俊男子,不得不确认这人长着一张从没受过欺负也似乎自信不会被欺负的脸。有着一半妖兽血统的执事眼神暗了下来,握剑对着他的手臂还很稳当,“这么多怨气,此地邪灵十恶不赦。你们看起来也不像祸首,为何阻止我。”

“不是说过了吗,我好奇这棵巨树背后的故事,所以不能让你稀里糊涂地毁了它。”沃兹华斯笑眯眯地答道,完全不用犹豫的态度让对方明白这就是真正的理由。

那黑衣执事沉默下来,也不知是接受了这个解答还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他手中的长剑仍然指着自己完全不能匹敌的师徒俩,看着坦然愉快的师父挡在自己面前,飘逸修长的身影好像一道不可突破的山岳。而在那山岳背后,试图劈砍树根的似乎是筑基修为的小徒弟似乎发现了什么问题,停下了手里的短剑。

她盯着眼前的树根,似乎察觉到了树根里灵气的流动有问题而不敢斩开这最后一段和棺材连接的粗大根系。怨气顺着根须往下流还需要一会,思考了片刻,她放弃了斩断树根,开始寻求以连接状态撬开棺材的办法。

在她前方,沃兹华斯还在笑眯眯地看着黑衣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