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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兹华斯在宴会上各种营业,一路啊对对对到结束,回家就躺了。

卓映秋就看着自己那前两刻钟还在各种谈笑风生言笑晏晏的师父,进了主屋往最近的矮榻上一趴,脸朝下瘫那不动了,看起来大受打击,连金色的头发都失去了往日绚丽的光泽。

“师父,您还好吗?”她试图戳戳师父。

沃兹华斯甚至不哼哼,只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包含痛苦和绝望的叹息声。

塞西莉亚也戳戳他:“起来,至少把鞋脱了。”

……行。

沃兹华斯把鞋蹬了,继续脸朝下摊着。女士挑挑眉,过来撩了撩他的头发:“你还好吗?”

沃兹华斯看起来不太好,过了好一会,他说:“我还从没见过有皇帝这样的傻逼,让我静静。”

卓映秋很难不笑,塞西莉亚好容易聚集起来的队友关切之心又放了下去。

“我以为你们枢机神官要和凡人官员打交道。”她说。

“但他们都不会用语言这样摧残我的精神,而且毫无自觉,整个晚上不停端酒要和我走一个。”

塞西莉亚乐出声来。

卓映秋还是心疼师父的,她乐完了,在师父身边蹲下来,伸手拍拍他:“要给您煮点醒酒汤吗?”

沃兹华斯自闭到不想回答,塞西莉亚开口:“不用,他没那么容易喝醉,只是酒而已。沃兹华斯,你正常点,小徒弟在旁边看着呢。”

“我们大神都没有这样对待过我!”沃兹华斯面朝下趴在那里,突然生气地伸手锤了一下床板,“他都没在宴会上灌过我们!”

“那可能我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吧,他们只会劝我少喝点。”塞西莉亚说道。

沃兹华斯:……

他的背影看起来更自闭了。

女士对此毫无所觉,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女士只想嘻嘻嘻笑。

“我去换件衣服。”塞西莉亚不再管他,从袖子里掏出空间的钥匙往里屋走去,一边伸手去解礼服领口的扣子,“秋儿陪陪你师父,有必要的话给他整点吃的。”

卓映秋点点头,她便走进里屋,把钥匙往地上一扔。法术折叠的房间空间在虚空中展开,塞西莉亚迈步进去,外面房间安静下来。

“……我给您叫点吃的去?”卓映秋蹲在师父身边,想笑又不好笑,想戳又不好戳,最后只好伸手在师父肩膀上安慰似的摸了两把,“您想吃什么?”

沃兹华斯这会终于爬了起来,转身坐在塌上,伸手插进长发的发根向后拢去,同时长长叹了口气,“不吃,谢谢秋秋。”

卓映秋也坐到师父身边,吃吃乐。

沃兹华斯看她一眼:“乐什么?”

“师父是好人呢。”卓映秋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如果是坏人,当场撂挑子不干,打皇帝一顿,宫宴上暴起发难都可以。在场所有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一位仙尊,师父也不是没有砸烂过邪派奉天门。

沃兹华斯表情放空,他想说那可未必,但想想修仙界和大炎这帮人的做派,又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确实,在大炎我真是难得的带善人。”

卓映秋忍笑忍的辛苦。

沃兹华斯靠在那,又放空了好一会,努力把今晚受过的精神摧残都忘掉。过了好一会,他幽幽飘出一句:“都是为了工作职责,为了我们世界我牺牲了太多。”

卓映秋:扑哧。

她是不太信一个职位能这样限制一位仙尊的,正因如此师父的表现在看起来如此好乐。她又伸手摸摸师父的肩膀,“我以为您会用幻术糊弄他们一下。”竟然没用,果然是好人。

沃兹华斯却在听到这个话的时候顿住了。

过了好一会,他慢慢地捂住了脸。

……呃,不是吧。

沃兹华斯真不想承认他忘了幻术这事了。

这也不怪他,实在是在他老家,神官不可以用法术这样在外交场合糊弄凡人官员,合法的大修士也不许私自对别人用精神法术。精神方向的修士影响巨大,受得限制不少,沃兹华斯遵纪守法那许多年,一时半会还真忘了这茬。

“下回一定用。”他干巴巴地说。

卓映秋这回真有点心疼师父了。

这会突然有人在门外轻敲两下,沃兹华斯从瘫在那里的姿势坐直了:“进来。”

是这宅子原先就有的侍女。叫什么卓映秋有点没印象,沃兹华斯倒记得叫春桂。她走进屋里来,看到师徒俩并排坐在塌上,屋里没有旁人,还略有些吃惊。

“宫里送了很多珍宝赏赐过来,都已经清点完毕了,礼单在这,仙尊是否要过目?”那侍女低低低福了福,拿了单子给沃兹华斯看。

沃兹华斯伸手接了,随口道:“皇帝不是我的君主,他没有资格赏赐我。如果你说是他送给我的礼物,那么我可以领会他的心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