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个文件给马超井「如果有需要，选一个你们信仰里的仪式，或许…也能让她放下执念，去到更好的地方」

马超井看着若水笑了，从没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营业式的安慰或是感同身受的遗憾有很多，如此清醒的回答却鲜有。

「多谢你啊，人间清醒魏顾问」

「马学神不客气，其实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不丧不颓，带着她的期望前行」

「王氏以后如果能娶你进门，也算是他们的福报」

若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笑了笑看着窗外。

周五的飞机晚点了，云大的一群师生滞留在机场吃晚饭，若水和茶哥饭后逛纪念品店打发时间。

「若若你给小王总买纪念品吗」

「啊？」若水还真从没想过。

「他什么都不缺吧」

「你送的可不都是珍宝」

若水想了想，虽说是包养还债状态，但小王总确实对自己上心。早一个月前小王总生日若水做了一桌子饭和蛋糕当生日礼物，却没想到买什么，小王总也挺满意，如果后来没有把自己当生日礼物的后续故事的话。

若水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小王总呢喃的话「哇喔，我从二十五岁酱酱酿酿到了二十六岁唉」

想到这里若水红了脸，转头看了看周围。

「也没什么合适的」

「G家不是出了小熊猫十二生肖嘛」茶哥指着不远处的巨型广告牌。

「你真是…不让我出血不行是吧」

若水想了想小王总身上的行头，随便买一个旅游纪念品也未免太敷衍，只好忍痛走进了G家。

导购见有人来立马迎上来，「晚上好，我是Alex，二位有什么需要的」若水告知想看一下小熊猫的十二生肖，导购带他们过去挑选。

若水成了真香现场，小熊猫毛茸茸的样子实在萌化了她，红棕色的巨大的一条尾巴坠在下头，实在太可爱了。若水戳着其中一只的尾巴看了看价格，价格就不那么美丽了。她咬了咬牙，要了一只小猪外衣的小熊猫。

「怎么不是他的生肖？」

「因为他是小猪」若水将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盒子收好「虽然很可爱，但贵也是真的贵」

飞机一直误点到晚上十一点多才飞，小王总心疼若水，给若水和茶哥升了舱好让她们去商务休息区休息会儿。

茶哥和若水在商务候机区正吃着水果，一个青年过来坐下递了张名片。

「二位好，我们李总想认识一下二位」说罢他看了看不远处靠窗坐着的一位中年男子。

「多谢你的好意，我们不过是学生，也没什么商务资源可以交换，就不浪费李总的精力了」说罢若水戳了块火龙果往嘴里送。

「我们李总是做资本的」

「嗯」

「手下管理的资产不下百亿，王氏和马氏也是我们李总的客户」

「嗯」

「二位年轻有为，若是得李总这么个贵人，以后必然一帆风顺」

「这位小哥」茶哥开口道「我朋友的哥哥这几年手下管理的资产也不少」

若水笑了笑道「他就是个财务总监」

那小青年顿了顿道「我们李总不一样，他是公司的合伙人，年入不下一个亿」

「嗯」

「多谢你的好意，请回吧」

见她们态度坚决，那男青年悻悻回去了。

她走后茶哥吐槽道「还王氏是他们客人呢，他看不看热点的嘛？」

「大概年纪大了不关注吧」若水拿了颗草莓道。

「李总，那两人不肯」

「正要价呢」李总喝了口咖啡道「我看着她们从楼下经济舱升舱上来的，穿的普通，买的大部分纪念品也普通，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所以…李总的意思是？」

「故作矜持，提高身价」

「那我…还要去吗」

「晚点你再去一次，如果还不肯就不用去了，等下上了飞机我有办法」

稍过了一会儿，那男青年又来了一趟，被若水和茶哥挡了回去就没再来骚扰了。两人也没在意，茶哥想了想毕竟也是生意场上的人，和小王总兴许认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通知他。

李总是头等舱，就两个位置他自己先上了飞机，若水和茶哥是商务舱和一小批人第二波上了飞机。上了飞机却被告知商务舱满员了，空姐表示抱歉将若水带去了前头的头等舱，一进去就看到李总笑着看着她。若水转身问空姐经济舱是否还有位置，得到否定回答后也不想惹麻烦，想着左右不到两个小时，睡一觉也到了，大不了戴着耳机不说话。

等她坐下身边的人就开口了「你好，我叫李为乐」

「李总好」若水并没有抬头看他。

「小姐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