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3)

站着。

贺新筠抬头一看,台子上头挂了一个硕大的黑色横幅,黑底白字,写着“妙音门雷州分舵深痛追悼太行宗大师姐贺新筠”。

贺新筠心中有些疑惑,妙音门也算是大宗门,就算是分舵也不会这么寒酸,更不会给别派弟子开追悼会,而且这不是个修真机构,给钱就能上吗?怎么和妙音门扯上关系?

贺新筠带着疑惑定睛一看,好家伙,妙音门雷州分舵后面还有一行小字,她自认视力良好,也得眯着眼才能看清,小字写的是:友情合作学院。

贺新筠:“......”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真能蹭啊。

上面的院长声音高亢,“今天,我们之所以聚在一起,是为了祭奠我们共同的大师姐——贺新筠。”

蹭妙音门就算了,怎么连她这个死人也蹭啊。

院长继续说:“鄙人曾有幸和大师姐一起吃过饭。”

贺新筠心头吐槽:什么时候和你一起吃过啊,我怎么不记得。

院长讲的绘声绘色:“在吃饭的时候,大师姐说我来考考你,这么多人我为什么选择和你一起吃饭。

我说,我当然知道,大师姐您不止和我吃饭,也是在和我背后的无数求知若渴的修士吃饭。

什么样的修士才是修真界的未来?敢于突破自我,不甘于命运桎梏的修士,才是修真界的未来,我们学院招收的每一位修士都是如此。

短短三句话让大师姐为我鼓掌十八次......“

院长激情四射:“听懂掌声。”

下面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贺新筠:“......”很抽象的学院文化,不知道说些什么,祝你们成功吧。

刚才进来找贺新筠她们的师姐这会儿猛地对着她们使眼色,猛然对着眼睛在比划什么。

贺新筠问薛真真,“她在干什么?”

薛真真说:“她刚刚不是说了吗,让我们听她指令哭泣。”

“不哭会怎样?”贺新筠问。给自己哭丧,她做不到!

薛真真说:“评优评先就没有我们的份了。”

“小意思,不稀罕。”贺新筠说。

“我稀罕。”下一秒,薛真真干嚎一般的哭出来,有没有泪水不要紧,主打一个声势浩大。

台上的院长热内盈眶地点了点头,“好好好,你们这届的学生是我带过最优秀的一届,那位同学为何流泪,是在感动于我和大师姐的经历吗,说出你的故事!”

薛真真愣在原地,没想到院长给了这么大的反应,在众人的目光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呃.....”

贺新筠打破了僵局,她高声道:“我没死,贺新筠没死!”

所有人纷纷回头看她。

院长不愧是院长,没有打断她,反而感情充沛,满是赞同地说:“对,她没死,大师姐没有死,她活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

贺新筠:“......”

贺新筠转头真挚地问薛真真:“你信不信我是大师姐?”

薛真真:“呃......”

贺新筠:“回答我的问题。”

薛真真:“虽然我比较容易相信别人,但你也要相信我的智商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贺新筠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不再言语。

追悼会,或者叫做院长个人演讲会,在持续了几个时辰后,这场荒唐的闹剧终于结束。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广场上稀稀拉拉的几个收拾弟子。

贺新没有离开,她看见有人取下那条挂在高台上的黑色横幅——写着她名字的横幅,将它扔进焚烧垃圾的火堆中,就在这时,有人喊道:“师姐。”

贺新筠条件反射性地回头,才发现是自己自作多情,原来不是在喊她。

再次看向那条横幅时,它已经和熊熊火焰融为了一体,她有些恍惚,她的前半生好像也那样,被吞噬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作为太行宗大师姐存在的日子一去不复还。

贺新筠这辈子算是活明白了,毕竟不是谁都体能够验给自己开追悼会的。

有些事情必须要探个究竟,只有回到太行宗才能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到底为什么会突然的死亡?到底是谁趁她闭关搞她?

于是贺新筠问薛真真:“去太行宗需要多少灵石。”

薛真真道:“太行宗那么远,租坐骑大概三千灵石,借法器大概五千灵石,传送阵一万灵石。”

贺新筠道:“......”她现在完全没有收入来源,难道说要让她又去挖煤。

她又问:“要是御剑飞行呢?”

薛真真道:“你是在说笑了,我们哪儿会啊,叫人御剑带飞价格可要翻番。”

贺新筠:“......有什么赚钱的法子吗?不违法违规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