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状态,受到“伤害”(1 / 4)

周六,窗外是阴沉沉的天。

林南笙是被冻醒的。房间的窗户昨晚为了保护好她的书,睡前再三检查,关的死紧死紧的。门缝处吹来冷风,夹带着水气。

玻璃窗外,风还在哀嚎,声音又尖又细,像女鬼的哭泣。

林南笙的脚踹开被子,露在外面,在床沿悬空着。

应该是后半夜踢的被子,脚已经冻的发麻,似乎还在往外散发着寒气,不知是不是幻觉,还可以隐约看见上面飘着的白气。

林南笙看了眼手机,八点三十六。

她又抬眼看了看窗外,天空是灰蒙蒙的,隔壁家的屋顶是灰蒙蒙的,不远处的高楼被灰蒙蒙的大雾围绕,猛地看过去,倒像根柱子。

云层看起来很厚,阴沉沉的,还毛茸茸的,雨一夜未寝,淅淅沥沥的还在下。

雨点打在小巷的梧桐树上,穿过叶尖,滑落在叶面或是树梢上,树干像是被浸泡了一夜,有点朦胧。

巷尾种着一棵芭蕉,大片的叶子被淋上雨滴,声音轻巧而低沉,一滴接一滴,永无休止。

林南笙下了床,把被子往里边一掀,也没多理,看着锁着的门,没出去。

她伸展了下身子,走到衣柜门前,蹲下,在最底层打开一个柜子,里面全是各种面包和瓶子。

她翻了翻,没什么想吃的,但还是随手抽了一包出来。

窗上,雨点流淌着,几滴雨点汇到一起,形成迷你的小河。

林南笙一改往日风格,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像条死鱼一样,嘴巴一动一动的嚼着面包。

外面的雨像是一辈子下不完似的,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愿。

“啧”

林南笙望着灰白的云层,感觉被什么东西压着,闷的喘不过气来。

她想发发脾气,撕张纸什么的,但刚动了一下,又有点气不起来,身上没什么力气。

“唉”

林南笙又瘫着,浑身提不起劲。她瞥了眼桌子上的试卷,勉强坐起来,将桌角的笔袋勾到面前,揪出里面的一排糖和风油精。

先是拧开风油精,拼命往太阳穴上涂。冰凉的小绿水接触到冰块似的太阳穴时,二者温度无比自然的融合。

一股子草木味在房里混着冷气荡漾,林南笙头晕眼花的。

“嘶”

她揉了揉肚子,胃又痛了。

林南笙的肠胃向来不太好,但也没过多关注,实在痛的不行就吃点止痛片。

她不怎么吃东西,每天就吃两三个面包喝点水,还可以觉得胃胀。林南笙对于自己的身体不怎么管,饮食上都是随缘。

一年四季喝冷水,吃的东西一般是冷的,热乎乎的食物她倒是嫌麻烦。一年下来,洗澡水的温度一般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温热的,甚至还有点偏凉,除非淋了冷水什么的,不然她的洗澡时不会升温。

夏天还好,秋冬季手脚冰冷,身上的温度也偏低,暖宝宝偶尔可能会用。

“好安静。”

她感叹了一句。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雨声,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林南笙连上耳机,手机上放着轻音乐,白色的耳机戴在耳朵上,手机冰凉,静静的躺在一旁的书上。

黑笔在灰色的练习题上留下痕迹,一张数学卷,昨晚做了半张,现在做剩下的半张。

大题难度一般,林南笙做起来没什么感觉,谈不上难,说简单吧,有的步骤又要想好一会。

灰色的卷子下压着几张草稿纸,上面的字迹潦草狂野,奔迈豪放,丝毫看不出与她平时的字迹的相似之处。

算式和公式在纸上进化,甚至有点看不出这是字,有这狂草的韵味。

草稿纸很旧,边边有点泛黄,纸业脆脆的,两张纸摩擦发出的声音清脆,细微。

林南笙找了个自己喜欢的姿势,手上的笔一直在写,手速惊人,黑色的笔杆在空气中肆意舞动。

她做到最后一道大题,停下了。

是道几何体,她从手边拿了支铅笔,拿着尺子在图上比划着,寻找合适的辅助线。

她的手半撑着脑袋,发丝随意的散在桌面上,眼神闪过一丝迷茫和空灵。

“啧”

她有点不耐烦,换了个姿势,继续盯着几何图。

那道题难度系数有点大,林南笙愣是比划半天才画出辅助线,然后笔尖像机关枪似的作答。

一口气,她写完了一整道大题。

题目的答案密密麻麻一大片,像作文似的,黑乎乎的。

不过还好,林南笙的字很工整,一个个小萝卜墩排着整齐的队伍,列在试卷上,整块答题区域用的刚刚好。

卷子做了不少,她收起来,又从书包拿了一大沓要背的东西。

她垂着头,嘴里小声念叨。

就这样,机械式背书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