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守孝(2 / 3)

“所以呢?”谢心斓满脸疑惑。

只听萧天卓又说了句,“我要守孝十五日。”

谢心斓急忙问道,“这十五日你不能疗毒是吗?”

萧天卓怏怏地点了一下头。

计划赶不上变化,谢心斓无所谓地说,“那我先回清宥观去吧,”

萧天卓忙阻拦道,“不行,我随时可能会毒发,需要你在身旁。”

谢心斓冷着脸说,“你遇见我之前是怎么撑过来的?”

萧天卓强词夺理道,“你为什么非要回去不可呢?”

谢心斓解释,“我师兄会找我的。”

萧天卓脸上现出不悦的神色,“你们道门中人,还讲七情六欲的啊?”

发觉他出言不逊,谢心斓瞪着眼问,“殿下你在说些什么?”

两人僵持一阵儿,萧天卓木木地直起身,和声和气地说,“你想回就回去便是,就当我们没有遇见过。”

他竟如此绝情,这已然是一道逐客令,谢心斓听罢有些失望,但也无可奈何,早点从太子殿下手上脱身,也许是好事一桩。

谢心斓行礼道别,打算回房收拾行李,萧天卓却又伸手拦住她,幽幽道,“我还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可以走。”

“你……”

在谢心斓生气之前,萧天卓拂袖离房而去,留谢心斓一人在房里跺脚。真不愧是当今太子,未来的储君,翻云覆雨的本领令人自愧不如。

片刻后,桐叶小心翼翼过来问谢心斓,“姑娘会画画吗?荷塘边的小屋里有画具。”

谢心斓冷着脸问,“是太子让你来的?”

桐叶低头默认,谢心斓想拿桐叶撒气,却被桐叶抢先用一番春风化雨的说辞化解。

“殿下近来心情不好,如今又赶上太妃薨逝,姑娘又何苦与他置气?姑娘医者仁心,若真的一走了之,放任殿下被毒焰吞噬,姑娘难道忍心?况且姑娘自己也散发寒气,少不了需要人照料,留在这里岂不两全其美?”

谢心斓一听,句句在理,想着好事多磨,便耐着性子继续住下去。

为了消遣,谢心斓随桐叶撑着伞往荷塘去。此处笔墨纸砚齐全,若是无人打搅,谢心斓能在这里待上三天三夜。

阴雨连绵下到第二日,谢心斓一直在白纸上画荷花,画得不知疲倦,桐叶按时送餐过来,谢心斓累了就躺在地上小憩。

午后,萧天卓一声不吭地出现了,谢心斓也不理他,他便坐在她旁边看她的画作。

外面细雨如烟,画中的山水笼上一层薄雾,不知多久才会晾干,谢心斓望着山水中隐藏着的小路,神色已然放空。

萧天卓静静望着她的侧脸,嘴角逐渐生硬地往一边轻撇,她眼眸中的淡漠像是一把刀子戳在他心口上。萧天卓按捺不住问她,“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谢心斓没空陪他说话,只说道,“太子殿下安静一些好吗?”

萧天卓悻悻道,“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视而不见。”

谢心斓冷笑,“太子殿下不喜欢这种相处方式吗?相对无言,却不用刻意改变这氛围。”

萧天卓闭上眼叹息一声,“不喜欢。”

谢心斓以为他即将失望地离去,便搁下画笔,准备在他告辞时礼貌相送。

萧天卓却突然直起身体,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谢心斓躲闪不及,被他困在结实的臂弯里。

“我昨晚想你想得夜不能寐。”他炽热的双唇就像一团火一样吮吸她细柔的脖颈处,没有给她逃脱的机会,谢心斓被他吻得四肢无力,不知道自己的双手在哪里,终于使出力气准备推开他时,他已经压着她向后仰去。

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边继续吻着她的肌肤,一边将她放在地上。外面的细雨打在荷塘里,谢心斓听着雨声,望着比平时更高的房梁,眼泪掉了下来。

“殿下,你现在孝期在身,不可无礼。”她用战栗的声音说。

他温柔地俯身吻着她的泪滴,用一只手扯掉了她的披帛,“和你比起来,孝期算什么。”

谢心斓身上的外衫被一阵热风吹向两边散开,画房外冷风阵阵,她身上却久违地起了一层薄汗,在此之前,她大概知道阴阳调和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当萧天卓真的履行外室的职责,她还是觉得手足无措。

软弱的泪水虽被他细心拂去,但她的视线还是越来越模糊,只是怔怔地望着房梁,瞳孔里倒映着他的发丝在她眉间跳跃的景象。

谢心斓的十指扶在他胳膊上,难受地闭上了眼眸,阴阳调和威力极大,他的炽热很快将她全身挟裹。

直到听见他背上的汗滴在地板上,谢心斓才再次发出战栗无助的声音,“殿下,你真的是失去理智了。”

萧天卓自己也知道,若是被人告发,朝臣的奏折又会像雪花一样飞来。

他认真地把脸贴在她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