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空调开的极地，因为长时间没有通风的原因，再加上药味，整个空间里面的味道不是太美好。

周望想到录像里的岑诗月，她也是这样，被关在房间里，被囚禁在床上。

他下意识去找司月的位置。

房间里面只点了一盏微黄的床头灯，凭借着微弱的灯光，周望依稀能够辨司月是躺在床上的。

她睡着了，但眉头紧蹙，看起来不太舒服。

“老板娘？”周望喊不出她的名字，觉得别扭。

他喊了好几声，司月才悠悠转醒。

虽然这样不太礼貌，但也没什么能比她现在的境况更糟糕的了。

司月醒来后的眼神很空洞，好一会儿才聚焦，待看清面前的人是周望后，她显然很吃惊，只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能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

“你来这里做什么？”

司月声音虚弱又喑哑，不过还是能听出里面的急切之意。

她不想周望出现在这里。

“孙皎如说马上要离开了，临走之前有东西想拜托我转交给，诗月。”

周望老实交代，说到最后的时候顿了一下。

“你不应该过来。”

司月不清楚孙皎如的计划，但根据她这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司月能猜到她没安好心。

周望不为所动，带着点侃意，说：“老板娘，我们才三个多月没见。”

开学前他们见的那一面，司月还是一个风韵犹存，跟他开着不甚正经玩笑的知性阿姨。

现在却病恹恹的躺在床上，毫无生气。

“所以，她是知道您告诉了诗月一些事情，在报复吗？”周望问。

他垂下的眼，压着火。

司月咳了声，自嘲一笑：“跟这没关系，是我欠她的债。”

“我成这样，心甘情愿。”她说。

周望：“她真是个疯子。”

但凡孙皎如没有得到的，她通通都要毁掉。

“周望。”司月叫他。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声音微弱，这句话却透着股锋芒。

周望沉默，一室寂静。

“你能否放过她。”司月语气带着乞求。

周望摇头：“您想守护她，我也有我想守护的人。”

良久了，司月叹了口气：“都是我的错，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周望没接话。

“看来你们没什么话聊。”

孙皎如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暗室里，犹如鬼魅。

她反手把门关上，走到另一边床前，体贴的替司月掖了掖被角：“司月，我把他叫过来陪你说说话，你身体有没有舒服点。”

孙皎如在周望他们面前多少是一副端着的模样，在司月这里，她像一个雀跃着，等待被夸奖的小女生。

司月冷下声音：“我不喜欢他，如果你们之前的事情处理完了的话，麻烦请他离开。”

“这样吗？”孙皎如疑惑地问：“我见你能把我们年轻时候的故事说给他听，还以为你们的关系挺不错呢。”

她又抬步走到周望身后，拍了拍他的肩：“你看他一听说你生病了，立马就上来看你了，你可不能不领小朋友的情。”

“阿月，你人缘可真好，我好羡慕。”

孙皎如语气低落，听上去是真的在为自己不受人待见而难过。

周望发觉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渐渐收紧。

“既然这里不欢迎我，我脸皮也没那么厚。”周望准备起身要走：“东西给我。”

下一刻，他突觉后颈一痛，有尖锐的东西扎了进去。

周望还没完全站起来，整个人就彻底的倒了下去。

房间内光线昏暗，周望意识逐渐迷糊，他捂着后颈，艰难道：“你……要，做什么？”

“阿如！”司月尖叫，挣扎着试图从床上起来阻止她靠近此刻毫无防备能力的周望。

孙皎如充耳不闻，蹲在周望面前，疼惜的摸了摸他的脸：“小朋友，长辈都没说让你走，你怎么能走呢？”

周望强撑着意识，咬牙冷笑：“您也一贯只会这种伎俩罢了。”

他还有余力嘲讽孙皎如：“您越卑鄙，就越不会有人爱您。”

孙皎如满目温柔，却恶狠狠抓着周望的头发：“乖，你先好好睡一觉，等醒了之后，我希望你还的嘴还能这么硬。”

周望的头被她狠狠的砸向地面，他终是扛不住，昏了过去。

一旁的司月已经挣扎的从床上掉下来了半个身体，她恳求着：“阿如，我说过，我会用我的余生向你赎罪，你收手吧。”

“他们还只是个孩子，他们不过是彼此喜欢，你为什么要折磨他们呢？”司月哭着道。

孙皎如把她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