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病房里,躺着的人依然处于昏迷。
“一个月了,她怎么还没醒?”
秦恙有些不耐烦,每天老太太都叫他过来看看,一个月每天跑两次,他属实有些倦了。他跟老太太说医院有苏牧,没有问题,而且他最近刚回了公司,忙得不可开交,没有时间去医院,他被老太太狠狠训了一番。
“这个不清楚,一个月前我就说了结果——可能是不会好的,但也别不抱希望。”
苏牧又加了些药水,“她的脸是合成毒素氧化的,这种毒很巧妙,避开了所有的毒性,却只是毁脸,我没能完全分解,单从现有的实验理论,我可以帮她抑制毒素扩散,至于完全清除,我现在还办不到。”
很可惜,他就差一点点,但是怎么都解不出来。
“慢慢来吧。”秦恙斜视着床上躺着的人,“最近几天我可能不能过来,到时候我让迟昱过来吧,这边你帮我盯着,如果醒了就通知我。”
公司那边,还有令人头大的事。
办公室里:
几个年长的男人端坐着,为首的男人约摸30多岁,一身整洁的西装,高昂的姿态,脸上虽是英俊却带着一丝狠厉。
“来了,坐吧。”他朝刚跨进来的秦恙看了一眼,又冷冷的说到:“小秦总以后莫要再迟到了,让大家等你一个晚辈,实在是不妥。”
秦时奕,秦老爷的三子,算是老年的私生子。秦恙嗤之以鼻,若无其事的回到位置上坐下。
众人归座,齐刷刷地看向秦恙,这是他重回公司后的第一个董事会,他竟然迟到,竟然还这么嚣张。
秦时奕拿了文件分发下来,他现在是秦氏最大的股东,老爷子和他母亲的股份都在他的手里,一人独占秦氏的四分之一。
会议长达两个小时,大约就是,秦恙以往的过失总结大会,所有董事均以公司效益递减而实名投票问责秦恙。
“小秦总,看来经商之道还不太熟练,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经决议投票,暂停你的总经理职务,业务部门刚好空缺一个主管,不妨去业务部走一趟?”
几位董事已先行离开,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两人。
“你倒是能沉住气。”秦恙冷眼瞅了一眼秦时奕。
秦时奕站着,双手撑在桌上,“倒也不浪费我的一片苦心。”他狡黠一笑:“明天记得去业务部报到,秦主管!”
说完,秦时奕大步流星的离开,转身的时候双手使劲转了身边的旋转椅。
转动的椅子还没完全停下,秦恙微微勾唇,就这样,他又何曾惧过。
迟昱应了秦恙的央求来了医院,他向来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呛得人难受。
“苏少爷,好久不见啊。”瞧着一身白大褂的苏牧,他屁颠屁颠跑过去。
苏牧停了脚步,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迟昱,不禁有些令人咂舌,“你很忙?跑这么快。”
迟昱摆摆手,“才,才不是”还不是因为许久没见到他了,之前跑国外去了,不知怎的又回来了,回来了还不通知自己,他不服,凭什么他都告诉秦恙了还不告诉他。
休息了两分钟,他勉强缓了过来,“你回来这么不先告诉我?”
“这不是才回来几天,总得等我处理好医院的事情吧,这离开医院两年我都不熟悉了,再说,你不是也挺忙的。”他听说迟昱之前被押回家了,现在又跑出来了。
“哦,我以为苏少爷贵人多忘事,早就将我这个不起眼的忘了呢。”他说得一嘴阴阳怪气。
苏牧面色无奈,这人打小就像狗皮膏药似的。
“在医院请叫我苏医生!”
迟昱一记白眼过去,苏牧直接越过他去了汤锦的病房,见状,迟昱也跟了上去,皮是皮,他可没忘秦恙的交待,那家伙要是发起火来他可摆不平。
“她这是睡了多久,这么能睡?”迟昱盯着那一张显得狰狞的脸问苏牧。
“大哥,睡觉和昏迷是有区别的。”苏牧扶额。
“哦。”迟昱若有所思,“苏少,你说她的脸,有救没?”
“我试过了,不行。”苏牧有些挫败,就差了一点点。
“连你都不行啊?”
“我又不是万能的,我倒是想万能,奈何没那个能力,目前看来还是做不到。”
“真不知道是多大仇多大怨,下手这么狠,你说她如何能招惹到这种祸害?”跃跃欲试的好奇心忽然涌上来,迟昱想了想,他就只想了一个理由:“不会是被哪家的正主抓了毁了容吧,年纪轻轻不大学好,啧啧啧……”
苏牧汗颜,一脸无语,“你怎么不说有人嫉妒她的美貌执意毁了她的脸呢?”
“这么丑还有人嫉妒?”迟昱才不信。
“好了,没事你就出去转,少闲言碎语的,叽叽歪歪,打扰病人休息,当心我叫保安把你丢出去。”迟昱在这滔滔不绝,他实在无心会诊。
“这可是你叫我走的,我走了。”说完马不停蹄的溜了。
苏牧看了看汤锦的情况,还是没什么变化,收了诊箱回办公室。
迟昱太不靠谱了,他还是得让秦恙管一管这跋扈的人。
病房里,安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