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让白副楼主关门打狗。”
苏梦枕咳嗽得愈发厉害:“这可不是小事!说罢,衣公子,你想要金风细雨楼做什么?”
衣公子叹道:“我想做一回好事,当一回不求回报的好人,跟白副楼主和苏楼主交一回朋友,却遭了苏楼主这般揣测!”
苏梦枕忽而一笑,道:“方小侯爷,衣公子这话你信不信?”
方应看道:“我不信。”
苏梦枕道:“我也不信!‘千金散尽衣公子,天下无双孟尝君’,天下人都知道衣公子这个外号,但要知道的是——”
衣公子好奇道:“知道什么?”
苏梦枕道:“知道‘千金散尽’的后三个字,是哪三个字!”
“千金散尽……”方应看拍手,连拍三下,说一字拍一下,“还、复、来!”
苏梦枕冷冷道:“飞衣商行的衣公子从不做亏本的生意。衣公子散出去的利益,都是要被你敲骨吸髓,一滴一滴还回来的!”
衣公子“啊呀”一声,顿时捏起左眼前垂落的鱼骨辫,装模作样地遮住了眼睛。
仿佛害羞得没脸见人一般。
方应看好生义愤填膺,摇头无奈道:“唉,衣公子啊衣公子,你反省罢!”
苏梦枕道:“这一次,白老二剿灭了青龙会在汴梁的几乎全部势力,一者有你替他封锁消息,令汴梁的青龙会据点孤立无援;二者,仍是多亏衣公子,替他牵制了蔡京,让蔡京竟然坐看汴梁的青龙会据点覆灭,却不对白愁飞出手!
“但也正因为衣公子这一帮,白老二蒙头蒙脑地一办,令他四面皆敌,成了青龙会的眼中钉、肉中刺,非杀不可的目标!
“衣公子真是打了个好算盘哪!你自己和青龙会有仇,却用白老二做你的刀,让金风细雨楼的势力做你的马前卒,替你扫却了汴梁的青龙会势力!你将白老二和我金风细雨楼推到明面上,承受青龙会的报复,而你自己却隐入幕后,摘得干干净净,稳坐钓鱼台!”
苏梦枕这一番话,将衣公子的险恶用心全然揭露!
窗外树下,白愁飞的呼吸陡然粗重一瞬,目眦欲裂!
极端的情绪,甚至将白愁飞身上十香软筋散的效用,都压制了下去。
太多繁杂的情绪闯过白愁飞的脑海。
‘他已经将我利用干净了?’
‘三捧三摔,他大费周折,不就是为了叫我投顺?’
‘……他根本没想过要用我?’
‘从头到尾的折辱,都是他为了好玩?’
‘雷纯都能行,我白愁飞,哪里不配?!’
会客室内,苏梦枕的话还在继续:“青龙会树大根深,若不顾一切全力扑袭之下,不说保不保得住白老二,就是我金风细雨楼,都未必存焉。衣公子,你这一番算计,若不能给我一个交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与你飞衣商行拼个两败俱伤!”
衣公子却笑道:“苏楼主,你能将我如何?
“是白愁飞自己不经事,求功心切,中了我的小小技俩,他自己笨自己蠢,我公子衣还要为他白愁飞的愚蠢负责?苏楼主,你怎么不叫我干脆将白愁飞赡养,喂吃喂喝地照顾他后半辈子算了?”
衣公子又笑道:“至于你金风细雨楼的存亡,又干我公子衣何事?白愁飞闯了祸,招惹了大敌,可是苏楼主,白愁飞这个副楼主,可是你苏楼主亲自任命的哪?二弟拉屎没拉干净,你这个当大哥的不给他擦屁股,反而求到我这个外人头上?”
苏梦枕冷漠且冷淡地听着。
方应看则“嘶”了一声,飞快插嘴道:“这天下,我谁的嘴都不服,就服衣公子的嘴,颠倒黑白,恶人告状,不得不服!”
“方小侯爷,谬赞谬赞。”
衣公子应声,接着最后道:“苏楼主,你到底能将我如何?莫非你忘了,谁在我衣府坐镇?若你忘了,我不介意帮你回想回想:是关七!是那日三合楼下,接连破境,步入至臻之上的之上,你金风细雨楼倾楼难敌的——半步盛年境关七!”
苏梦枕忽然咳嗽。
接连咳嗽。
咳嗽得仿佛要将内脏一片片咳出来。
苏梦枕好不容易将咳嗽止住,道:“那你今天来拜访,是来做什么的?我不认为信奉‘时间就是生命’的衣公子,会花费一段时间,来我金风细雨楼什么也不做。只有一个可能,你来此之前,就已经准备好,要与我金风细雨楼做交易!”
衣公子好奇道:“什么交易?”
苏梦枕道:“共抗青龙会的交易!因为你一定与青龙会有仇,且一定不满足于只剿灭小小一个汴梁的青龙会。但仅凭你飞衣商行的力量,却达不到你的目标。而我金风细雨楼,就是被你选中的、被迫下水的第一个盟友!”
衣公子抚掌而笑。
苏梦枕不愧是苏梦枕。
他推测得不错。
仅仅基于自己“衣公子”这一身份,苏梦枕的推测全然不错!
但可惜,衣公子不仅仅是是衣公子。
他还是盛年。
汇帝盛年。
要不了多久,汴梁就成了他大汇的地盘,到时大汇朝廷管制之下,盛年不怕青龙会的人来汴梁报复,就怕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