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芈姓大族。”
“项?”
李采潭有些不满,楚国除了王族芈熊,超下数也只有屈景昭三家算得上真正的大族。
项……血脉又能有多强?
车夫笑道:“此子修为颇为强悍,不可小觑。百家盛会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这次争取让你的真气上一个台阶。只要你能把其他王族的血脉补齐,我就帮你杀了姜太渊,然后带你去乾国,拿下嬴无缺!
届时让教主帮你修复坤承之躯,诞下的子嗣也必能觉醒颛顼血脉,到时乾国必能一统……”
他不说话了。
因为一把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再提一次坤承之躯,休怪我不客气!”
李采潭神情微冷,她的底线就是不能回到李家的阴影之下。
何况她现在掌握了混元真气,而且已经接近大成。
这次百家盛会之后,必能进入大成之境。
若是能成功掠夺嬴无缺的血脉,甚至能步入传说中的圆满之境,若是再掌握一门神通,即便在神通境也难逢敌手,为何还要靠生孩子活着?
靠肚子,就算能成为新天子的王后,她也不乐意。
“行吧!不过你得把刀放下来,身体是你车夫的。”
车夫笑眯眯地捏住了刀身,把刀从自己脖子上移开。
李采潭这才神色稍缓:“说吧!如何才能离开?”
“这个简单!”
车夫笑呵呵地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卷轴,打开一看,居然是李采潭的画像。
一身红衣,栩栩如生。
李采潭童孔一凝:“这是何物?”
“明知故问!”
车夫一挥,画中女子便化作一道流光,出现在桌子前,看起来与李采潭别无二致。
随后又取出一封信,塞到画中女子的怀中,便笑了笑道:“等她醒来,看完信之后,就会老老实实替你软禁,不用担心。”
丹青渡魂!
车夫笑道:“愣着做什么啊?这幅画,我可是求了那呆木头很久,他才愿意帮我画的。”
李采潭神色有些难看:“这心头血是从哪来的?”
“哦!”
车夫撇了撇嘴:“这个你放心!心头血是你一个堂姐的,她儿子死了,丈夫也有了新欢,她便投河自尽了,我们可没有滥杀无辜的习惯。”
李采潭已经想到了这个堂姐是谁,前年过年的时候,还回了一趟娘家,找到自己大诉苦水。
果然,还是受不了,自尽了。
她指着伏在一旁的红衣女子:“那用她心头血画出的这个,是个什么样的人?”
车夫笑得有些含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说!”
“呆木头说……是个荡妇。”
“……”
李采潭失神了片刻,喃喃道:“我原本以为,会是个英雄。”
车夫笑着摆了摆手:“想这么多做什么?就这种奴性十足的女子,你听她的做什么?这个你拿着,明天早上,去城西悦来客栈找我。”
“嗯!”
李采潭接过符纸和画皮,微微点了点头。
再次看向车夫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眼神已经迷茫了,便直接拎着它丢出了院子。
“姜太渊……”
李采潭眯了眯眼,望向星月交相辉映的夜空,仿佛陷入到某段痛苦的回忆当中。
良久良久,她戴上了画皮,画皮化作一道氤氲的光,融入到她的身体之中,下一刻便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女子。
清纯可人,却依旧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媚意。
她回头看了一眼陷入昏睡的红衣女子,自嘲一笑:“呵,荡妇……”
摇了摇头,她直接催动了符纸。
五行大遁!
……
日子一天天过去。
这些天,绛城没有发生任何大事。
各位夫子在各自的别院之中静养,只有各家的学子彼此来往,争得不亦乐乎。
只要是人多的地方,就一定能听到百家学子吵架……不对!是争辩!
毕竟各个学派理念不同,只要凑到一起聊天,保准能够争气来。
据说以前稷下学宫尚未衰落的时候,每天都是这种热闹景象。
只可惜……
到后来,就只在百家盛会能遇到了。
除了学术上的问题,大黎学宫的事情也不胫而走,对于大多数学子来说,他们还是很希望能出现另一座稷下学宫的,不然他们也不会每次百家盛会,都不辞劳苦奔袭而来。
只可惜,稷下学宫留给百家学子的阴影实在太深了。
当一个学宫成为政治的玩物,它就彻底失去存在的意义了。
自从那次诸子宴,不少人都跑去问那次去到重黎殿偏殿的夫子,问他们黎王究竟开出了什么条件。
毕竟这次黎王可是号称不但拿出了实打实的官位,甚至还允许学子来去自由,这可是让所有学子都心向往之的条件。
毕竟若是去别的国家做官,完全就是看国君以及权臣的眼缘。
一些身怀绝世大才的,运气好能直接混个大官做。
才能没那么强,运气一般的,就只能从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