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蹙眉头望向窗外,只是感到事态的进展已愈来愈失控。
她似乎大致可以理解前世为何齐炎可以在短期内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这么多年来,他韬光养晦才能一朝冲天。
然而前世明明隐藏这么久的他,如今却为何忽然变招?
苏婉双眉越挑越紧,心里有一个很无理的揣测,可是不知为何,却一直感觉着,
齐炎的突变大概与她有关系吧?
窗外的雨更加大了,这个晚上,苏婉还没睡好觉呢,
然不寐者岂止苏婉一人,今夕,天启上下,无一不寐。
齐炎的到来犹如一声惊雷劈裂了那十几年间的短暂宁静。
一道征伐今日皇上“杀兄夺位”檄文一夜之间贴遍大江南北、
即使官府不停地派员正在破坏檄文,这一消息,也开始传遍全国。
同时,也有来自四面八方的民众挺身而出,宣布与天启王朝决裂,跟随齐炎的脚步。
此中最引人注目、最有权势的是平阳王裴修勤。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争端面前,显然是朝廷完全始料不及。
待朝廷响应之时,齐炎所率领的大军,已占据国内近三分之一的关键关口。
窗外风雨大作,苏婉在客栈茶室里坐了下来,有点生气地看了看门口守侯的风影、、
“齐炎究竟会做什么,他会不会让我终生困顿?
这几天,苏婉只从风影口中得知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如今天下混乱,自己哪还能坐下来。
可风影这一次却说一不二地要她走,她用死来逼迫,风影亦用死来逼急,终于被她放了一步。
她终究并没有真心想死去,可风影呢,却真敢于为齐炎下令赴死。
苏婉深吸了口气:“所以你总要说说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世子道,叫苏小姐你别担心,自己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化解掉的。”
“...”这句话苏婉听得出耳朵里有茧。
看到跟风影的纠结没有结果,苏婉还是想明白。
她懒的不管,因为齐炎会出头的,所以就放他走。
她倒想知道齐炎究竟能够将这世界,搅的怎样。
苏婉的心态一放平和下来,她就实实在在地在这闲云野鹤中度过了一生。
转眼两月过去,苏婉一袭长衫皆成薄裙,庭院荷花渐开。
这天,苏婉坐在摇椅里悠闲摇扇,
夏天的气温有点令人困倦,苏婉渐渐闭上双眼,看得快要睡着了。
这时院门忽然开了,嘎吱嘎吱响了起来。
苏婉只做了下人,没怎么计较。
可等那男人脚步声渐渐接近时,苏婉总算察觉到了不对,
她扭头一看,恰好正对一双深邃幽远的眼睛。
苏婉愣住了,齐炎早就上前直接把她扶起。
“...世子”苏婉正想要多说一句话,齐炎低头把话全吞下。
齐炎背着苏婉径直进屋,一直到三时辰过后屋里才点燃烛灯。
“世子,”苏婉累得没劲儿踹齐炎:“你。”
“叫做齐炎。”齐炎俯首为苏婉渡水:“别叫世子!”
“齐炎”苏婉从善如流:“我以为你们不会再来,一句话也不会再来,今天也不会再来一句话。你们拿我是谁呀?”
“做老婆吧,“齐炎的眼里浮着一丝温暖,没有了以往的含蓄,这时齐炎,毫不掩饰他对苏婉的感情,
“...”苏婉哽咽着有些无言以对,良久苏婉这才再次问道:“这外面怎么样?”
“我的。”
“啊?”苏苏子从沙发上站起来。“你怎么不说话?”齐炎握着她的手,轻声说。“我想和你谈谈。”“什么时候开始的?苏婉一愣,随即回应齐炎的话:“外,您的吗?您成功了吗?”
即使苏婉明白齐炎的厉害之处,但是想在不到二个月的时间内把整个天启收归自己所有,苏婉仍然感到有点不相信。
“好吧。”齐炎用手指着自己的手腕,对苏洵说,“你看。”苏辙抬头看着他,似乎在想什么,但他没有开口说话。“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齐炎放下酒杯,又躺在床上一把拉住苏婉:“我迫不及待了!”
从那个晚上起来,齐炎就感觉到了,没什么,可以比苏婉更重要的。
“那个”;
“祈溟苏琳已被囚天牢中了,汝父汝弟如今正返回京城,明日亦动身归去吧!”
“回来了怎么办?”
“都给你吧。”齐炎没有犹豫,回答道。
“...”苏婉瞪了齐炎一眼:“都给我了有什么用?”
“意思是说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做任何事、去处罚自己要处罚的对象。
“此话一出,”苏婉有点笑话,“是不是要您登基了?”
“还送你呢。”
“...”苏婉一愣,看了一眼齐炎,看他眼神坚毅,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他知道刚才齐炎所说的全是事实。
苏婉瞬间语出惊人,不知如何是好,。。
她无法理解齐炎为何忽然对自己情深到了这个地步。
苏婉的心里有了点感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