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情景,书琴与怜月的眼眶里也是酸酸的。
他们最清楚内情,许多晚上,苏婉独自一人还躲在家里偷偷地哭,有时第二天双眼就肿起来,她当然后悔不已,只可惜此事发展到今天,已无法分辨出孰是孰非。
苏长鸣得知苏婉归来时在书房写字,听佣人告知,双手不由得一抖,大滴墨水晕染着刚写字的纸张。
“她是来干什么的?”
这个就是还生气,然后故意硬邦邦的说出来。
但是每个人心中都很明白,自己对小姐也再在乎不过。
佣人说:“这个...小巧玲珑倒也不知道,现在小姐...不行了,公主,此时此刻就在正房里和太太聊天吧!”
苏长鸣还拉不下脸,这样苏婉的所作所为未免有些可笑,自己现在想起来任觉抱歉齐炎。
恰是前不久,齐炎生辰宴,群臣共贺,自己亦随赵氏而去,却不料苏婉身为王府女主人未备宴而已,着白裳便出。
齐炎一直戴着面具看不明白神情,没想到苏长鸣脸立刻被拉开。
本来齐炎并没有准备好举办这场宴会,只不过皇上非要自己也享福,而且还策群臣一起庆祝,干脆并没有可笑之处,齐炎便跟着自己。
那天宴席上,倒腾着齐炎身边的侧妃温小姐,落落大方进退有度出尽风头,可她这正妻就是这么个下人脸面,他对她说三道四全被她顶回,他真是气得在人前狠抽她耳光。
试问,普天之下,哪一个妇人能在丈夫生辰时缟素而出呢?
这不罔顾人伦吗?
尽管在那个耳光后他后悔不已,但只要再次出手,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作出了同样的决定。
就是自己没好好教好自己的女儿。
赵氏并不追问苏婉突然归来的原因,因为在他看来只要是归来的人都可以。
平静下来后,赵氏抹泪道:“快点起,再来!”
苏婉就是以此来把三年来的无望与辛酸全部痛哭流涕,只是一瞬间时辰,双眼已肿胀。
赵氏命人去拿冰块,然后叫人把鸡蛋煮熟敷在自己脸上。
总是不容易被人看到她流泪的表情。
苏婉再次洗面收拾仪容后,带着赵氏外出。
赵氏拉住她的手说:“你爹那天揍过你以后才后悔莫及,只可惜那一天你真的做得有点过火,而你爹现在更多时候是责怪他一个人。”
子不教父,父之过。
说起苏长鸣苏婉的眼里又热了起来。
赵氏今天已哭哭啼啼倒也好些:“你老爹此刻该在书房里,说着说着兴许有点呛鼻,但你就是认识他。”
苏婉含泪点头。
赵氏并不追问自己为何忽然归来,这本来是自己的家园,要归来还要理由?
苏长鸣已重铺一张白纸动笔,写完的纸已晒干不见他们来,心里难免有些焦虑。
他们究竟还没来呢?
自尊心使他决不能主动到他们那里。
所以苏长鸣一直坐在那里等待他们主动的发现。
一本又一本地读,娘俩儿终于来啦。
苏长鸣看着双眼依旧通红的苏婉先冷冷哼唱,然后端起书本读。
苏婉得知爸爸在刻意地等待他,内心酸酸的。
真是太好了,她马上又可以看到它们了。
她们年纪大很多,特别是爸爸,鬓发已开始变白。
苏婉猛然发现两人已3年未见。
她祝福自己的身体:“爹爹。”
苏长鸣轻瞥她一眼,但心里却酸酸的:“京城里还有苏府吗?”
苏婉几哽咽道:“从前就是女儿的坏,就是她的不孝。。。”
方才停止的泪水今日再绝堤而去,苏长鸣又要说些什么?
毕竟还是他女儿呀。
前世的仇恨
苏长鸣硬口婆心地说:“你们认识就行了。去看奶奶吧?”
苏婉摇了摇头:“还没有呢!我在想和老爹在一起呢!”
苏长鸣面色舒缓了许多:“哭得像个啥样?跟我一起向奶奶请安!”
其实现在身为摄政王妃的苏婉的身份自然是直线上升了,也就是说她老爹向她请安并不是什么问题。
现在苏长鸣都要这样说了,内心定是还在为自己三年来不孝而生气。
昔日在相府时,奶奶是府上下最心疼自己的那个。
每到冬天,她总异常怠倦,奶奶就说自己还小,还在长身,总要多眠才长得快,所以就免她请安,只在初一十五过去应卯是。
昔日她不乖时,苏长鸣装模作样地要惩罚她,还被奶奶护着不放手,自己从小制作玩闹的小物件,奶奶一一为她保存下来,听到赵氏的话,奶奶在这3年中想念她,便把这些小物件拿来看,与周围的人们谈论苏婉童年时的故事。
但她怎么会不希望他们?
苏老夫人的确年纪大了许多,3年的岁月足以使一个人体验到许多事情。
她拽住苏婉,不住地说:“回来吧!”
晚膳苏婉仍留府第使用,赵氏为其备大席其爱之菜肴,恨补此三年所欠。
就在饭桌上有人叫她这个饭也用不上了。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