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赈灾,那粮草呀银子呀就是救命,如果有任何错误他们没有人能够承担,因此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谨慎再谨慎也在情理之中。
苏婉还认识到,如果她今天不洗澡的话,预计下10天半个月就会洗澡。
如果这样的状况使她两、三天不洗澡倒是可以忍受的,但10天、半个月...这可真有点可怕。
苏婉犹豫良久,齐炎才看清自己内心所想:“本王还有什么事情,想出门,你们先洗洗再说!”
这么晚了,他还出门可怎么办?
苏婉的心一动,莫非有意回避自己?
只不过,这水是他洗的。。。。
“待会儿本王就派人去送水了。”齐炎把自己的官衔拿在手里,然后对他说。“是谁?叫什么名字?”“叫齐炎!”齐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人。齐炎把奏折全部拢进匣子,然后走人。
苏婉忍不住要问齐炎是个读心术的人吗,她想到的他如何才能知道呢?
齐炎离开后,不久又有一个人拿着新热水上了去。
苏婉迟疑再三,终于解开衣裳,开始洗澡。
温情脉脉。
热水裹挟着她娇嫩的皮肤,苏婉立刻感到一天舟车劳顿就在这清水中由里到外地冲刷着。
只是遗憾此刻还没有泡好澡,苏婉掏出一只香胰子动作很熟练地开始为自己沐浴,怕洗得半死不活齐炎也会回来,苏婉沐浴之快也不能说没有。
齐炎却出去巡视一圈看防卫是否做得很好,顺便再观察一圈,确认身边并无可疑人物后再走。
心里即便是多掐一点回去都比不上等到苏婉让人进来将水倒掉以后才进来,考虑到这一点,齐炎干脆在底下等待,等到苏婉让别人去倒水时再说。
想起清晨苏长鸣对他所说的一切,齐炎沉思良久。
失忆了。
既然失忆了,那时候为什么不说话,按她性子,如何能安心留在王府?
只不过她的变化也显而易见,如果没有真正失去记忆,恐怕就不会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依然可以紧紧地抱住自己。
罢了吧。
齐炎感叹道,到底是真的失忆还是假失忆,自己既不愿意又不愿意与之分离,这就是最美好的事情。
他并没有期待她会在乎自己或爱着自己,能够维持目前的状态该有多好。
约莫再一刻钟后,苏婉便让人上去整理屋子,齐炎站起来亦上楼。
那些奏折已令人加急送回到摄政王府去,明天一早便可送达各大臣的手中。
如果所谓忠君之士,明知奏折多由自己弹劾此人批阅,不知会有什么情绪。
为避免以前在相府难堪的事再次发生,苏婉再早早上床,如果能够在齐炎归来前入睡绝对绝佳。
只是真的适得其反,一直到齐炎归来她才有了些许的困意。
漫长的夜晚她是怎样度过的?
齐炎脱衣上床,感觉自己就躺在旁边,苏婉心潮澎湃。
这个驿馆条件真的很差,不但屋子少得可怜,就连一张床也小巧玲珑,齐炎这一躺,让苏婉差点没地方翻身。
她不由自主地靠着墙,可这墙真的很冰,还没来得及碰一下就已感到阵阵清凉。
齐炎骑马一天,天生早有睡意,此刻已不多想,抱被而眠。
倒被苏婉僵在那里,瞪着大眼睛看了半晌。
蜡烛还是点了起来,苏婉是要睡觉也睡不着,微微抬起头,才发现蜡烛还有半根没燃烧。
恐怕这样会烧至次日清晨。
苏婉不禁想把蜡烛熄灭。
只可惜她刚站起来,便已惊起身旁齐炎。
“作甚?”
苏婉指着桌子上的蜡烛说:“臣妾睡在床上,看不到光明。”
齐炎没有再说什么,举手便把那根蜡烛熄灭。
苏婉看着看着就会眼冒金星,这个...难道是传说内力?
况且齐炎怎么会不知道苏婉睡在床上看不到光明呢?她是在深夜醒来的,一觉醒来,她已经睡了很久了。可是她还是醒得早,因为她还没来得及去收拾自己的房间。她还未起床。他是有意不灭灯是为了看她能够忍耐到何时。
窗帘还没拉开,蜡烛一熄灭,整个房间便暗无天日。
黑灯瞎火的孤男寡女再加上夫妻之间的关系,出了一点事其实再平常不过。
苏婉拍着头,哪有一天到晚都懂得胡思乱想?
齐炎睡眠浅淡,行动一向又灵敏,苏婉身边的任何微小动静都让他感觉到。
尽管齐炎浑身热得像火盆,苏婉却浑身冰凉。
特别是双脚,简直冻得像块冰,下腹坠坠涨,苏婉顿时明白了。
想来,月事也该是这些日子吧。
之前每次要来月事,肚子就是这样,如果再让手脚冰凉,恐怕等到月事一过,半条命也应该走。
苏婉十分纠结,自己真的再也不敢去惊动齐炎。
白日里她只坐马车便已感到疲倦,何况他还骑在马上?
还好,齐炎迅速感觉到自己的反常:“怎么还没有睡着呢?”
苏婉哪里好说话呀,只摇头道:“臣妾白天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