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成什么样了,你都没有良心吗,我和陈泉认识快九年了,他从前最开始那么意气风发有多骄傲你知道吗?你们离婚他要体谅你们,他车祸人都半身不遂了,你还为了自己眼不见心不烦把他赶回老家,他从六年前就重度抑郁了你们知道吗,他无论有没有父母这些年都一个人孤独的活着你们有在意过吗?你们不知道,就算是这样,他还很固执,换做别人,这样的父母这样的亲情只要舍弃就不会继续痛了,可是他不,就算你们这样冷漠的对待他,他还是企图想要你们的一点善意。有人曾经想不要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就选择他,试图让他放弃你们来选择别人,可是他还是选择了你们,你口中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玩电脑赚不到钱的儿子,你们根本从来都没看到过他所有的好,根本不知道拥有着多宝贵的一个人,而我却到现在,还在为没能做够努力让他选择我,而痛苦着无法呼吸。” 周遭忽而长久的静默,甚至是呼吸也显得小心翼翼,林印忽然在那一刻觉得自己越界了,她似乎根本没有资格对他的父亲去说那些,她笑了,那么无奈,如此痛心,她拿起一边醒酒器里的红酒就哗啦哗啦的到满了整整一杯,她仰头就要喝,陈泉极快的大步跨过来,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同她说道:“不要这样。” 他忽然过来,在她身边,这三年里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可以真正的喘气呼吸了,眼泪就在那一刻掉落而下,落在那杯酒里。她推开陈泉的手,再次对陈东升举杯道:“陈伯伯,刚才的话是我失礼了,我喝酒和您赔罪。”说着不顾陈泉几次的阻拦,闷头就喝完了一整杯。其实她完全喝不了酒,沾一点点都会过敏,可是这样做,她真的觉得舒服许多。 她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用不了十分钟她就会开始起疹子。于是拿起包说了句:“你们慢吃,我先走了。” 门口都还没走到,就被一个人揽在怀里,陈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他说:“林印,你听清楚,这次我选你,我跟你走。” 林印觉得自己是喝酒喝出了幻觉,刚刚的每一个字组合出的那句话的意思,她都不敢再猜测,她拉着他的衣角,很轻的问他:“你说的这句话,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不要他们了,我不想自杀了,我现在有工作了,我现在还能选择你么。” 林印定定的盯着他看了许久,扭头拉上陈泉转身就回去,举起他们不知何时就交握的手,对陈东升说道:“你看清楚了,从现在开始,陈泉这个人不论活着还是死,这辈子都由我来管,从今天开始,你,离我们家陈泉越远越好。 陈泉拿出一串钥匙放在桌上,淡漠的对陈东升说道:“这里是你给我买的车还有房子的钥匙,我一个都没有用过,我住的一直是我自己的买的房子,你的这些都拿回去,我一分都不会要。还有,以后你死了不必找人通知我,我不需要分你所谓的那巨大无比的遗产,我有我自己的骄傲还有工作就够了,未来我们的生活就不必您再费心。” “这次是真的不想再和您见面了。”陈泉说完拉着林印的手就带她出门。 出门的那刻林印的脖子已经开始起红疹,她很想去挠,但手正被陈泉握着。她一路上一直在看他的侧脸,看着和少年时期一模一样的脸,看着自己身旁再次出现的他,她什么都不敢相信。 陈泉就这样拥着她,一路上不论走的再快都没有松开她,一直到她们到了地下车库,她才开口说:“我的车在A区,就在前面左边的拐角。” “好我知道了,一会儿我开车你休息,先去医院。”陈泉安排的明明白白,等走到车边给她拉开车门,看着她进去,才绕回驾驶位自己上车,他向她伸手,摊开手掌,她立刻从包里拿出钥匙,放在他掌心。开车前,他像哄小孩一样,特地扭头和她嘱咐:“你坐好,我现在开车带你去医院。” 陈泉开车特别稳当,没有急刹车也不极速,就和他的人一样开的严谨且规矩,不让人受罪。大概十分钟就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他停好车就替她解开了安全带,林印才下车,陈泉已经锁好车门走到她身边,她看着他一下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握住他的手又或是接近他,她迟疑的那一刹那,陈泉的手就伸向她,停在她手边。而他抿了抿嘴,微微的弯了腰,以便她听的更清楚些,说道:“我扶你下车?” “嗯。”林印不矫情,可她却还是没有直接去握他的手,只是隔着衣服握住了陈泉。 急诊科里,医生检查完就开了药给她,他随口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的?” 林印心虚,嘟囔着回答:“知道…” 医生瞥了他们一眼,严肃的和陈泉教育道:“我知道小年轻嘛,为了追求浪漫命都不重要,但小伙子你是做男朋友的人,以后一定要对女朋友好点,不能让她喝那么多酒了知道吗?” 林印有些不好意思,才要解释他们俩还算不上男女朋友,陈泉却笑了,接话道:“是,医生教育的是,以后我绝对一口都不会让她喝。” 她觉得自己的脸很烫,分不清楚是因为什么,林印觉得自己有些发烧,看着这个世界的哪里都像蒙着雾气,唯独看着陈泉在她眼前为她忙碌奔走,就像剧院里为首席演员打得那一束光,把他照耀的格外清晰,格外少年。 陈泉只想快些把药取到,所以全程都是用跑的,没用几分钟就取上了药,拧开了一瓶金银花露,按照刚才的医嘱抠出六颗药,再一起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