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七十八条鱼,每一条都又肥又大,基本都是七八斤以上的重量,来捕鱼的人共有二十个人,按照人头平分的话,每人能拿到三十多条鱼。
孙朝歌加上阿周两人,加起来有六十多条。
大家的竹篓都装满了,满载而归。
来的时候是上坡,雪有人大腿那么高,只能拉着雪橇走。
回去的时候是下坡,所以回去比较轻松,每个人都坐上了雪橇,一个接一个的往下滑。
孙朝歌垫后。
她已经坐上了雪橇,阿周还站在一边犹豫。
孙朝歌见他迟迟不上车,问道:“怎么?不敢坐啊?怕散架吗?”
说着,屁股还往旁边挪,给他让出位置来。
阿周刚想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又反应过来这句话对孙朝歌说不合适,于是沉默地坐了上去。
孙朝歌一喜,喊道:“你要坐好咯!”
说完,木棍往雪地一杵,用力往后一推,雪橇开始滑动。
二十个人,十多辆雪橇连成一条线向下滑行,还挺壮观。
路途远,一路滑行,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茫茫的白雪地里,深色的一条线一路向下。
“唔呼!起飞!”
速度越来越快,孙朝歌兴奋大喊。
阿周一只手紧紧抓住雪橇的一边,原本有些紧张的,但耳边是孙朝歌的声音,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有不一样的感受。
两旁的树木在飞快的倒退,孙朝歌控制住方向,突然瞥见了雪中被冻僵的野生动物。
阿周也瞧见了,两人心情突然有些沉重,捕鱼的收获喜悦被冲淡了很多。
被冻僵的这些动物在提醒着他们,这不是一次正常的降雪,出来捕鱼也是防备着物资的不足。
……
很快就回到了村里。
来捕鱼的人的家人看时间差不多了,此时都来到他们出发的地方等待。
“快看!他们回来了!”
见到山头上的身影,有人兴奋的大喊着提醒其他人!
“真的回来了!”
“我们回来啦!”
还在山上的人自然也看见了在山脚等着自己的家人,于是也喊了一声回应着。
待雪橇停下,众人从车上下来,开始跟家人讲述着今日的收获喜悦,还讲了如何捕鱼的技巧,没去的人听得津津有味。
孙朝歌也下了车,这时王祁贵走过来,被冻僵的脸上有着笑容,道:“今日多亏有你带着大家一起去捕鱼,村里还从未有过这种体验呢。”
孙朝歌:“没事,把这些鱼拉回家,可以用雪冻着,也可以处理了然后做成风干鱼。”
王祁贵:“好。”
孙朝歌:“那我回家了,冷死了!”
说着,招呼上阿周,两人开始拉着雪橇往家走。
黎稔在两人身后大喊:“朝歌,今晚来我家吃烤鱼!”
孙朝歌抬起手摇了摇,以示回应。
回到家,阿周开始生火烧水,孙朝歌则清点鱼的数目,思考该如何处理这些鱼。
很快阿周就把水烧上了,孙朝歌抖了抖衣服上的雪花,然后进去烤火。
……
捕鱼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因为停止不下雪了,村里开始杀年猪。
距离春节只有十来天。
因为孙朝歌和黎稔两家人最少,所以村里面帮忙杀猪的人最先来到他们家。
帮忙按猪杀完之后才转移到下一家,刮毛处理内脏的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眼看着能够喂给猪吃的东西不多了,于是孙朝歌就把两头猪都杀了,此时正和阿周处理着猪的内脏,院门口突然停了一辆马车,来的人有三个。
因为院门没关,来的人自己就把门打开然后进来了院子。
孙朝歌手里此时还提着猪的大肠,从杂房出来,见到来人,惊讶道:“镇长你怎么来了?”
……
孙朝歌四人围着火炉烤火说话。
三个人分别是镇长朱孝先,毛副官和驾车的小伙子。
下雪路滑,来的路上马车还翻了一次,朱孝先直接从车里滚落,被车轮压到小腿,此时走路都是瘸的。
孙朝歌一张小脸却是笑着的,盯着燃烧得旺盛的火炉,淡淡道:“这路不好走吧,快过年了,镇长怎么还大老远又跑一趟岭山村呢?”
刚刚走进屋的时候,孙朝歌就发现了朱孝先是瘸着腿的,所以猜想到可能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大雪下了这么久,路上的积雪已经到大腿根了吧?
这话问的,好似真不知道朱孝先是为什么来的一样。
大家都在自家忙着杀年猪,所以没什么人出门,朱孝先到岭山村之后,天寒地冻的也没人在村口欢迎他,所以只能找了最近的一家敲门问孙朝歌家的位置,知道后就一路直奔孙朝歌的家来。
他又来找孙朝歌了。
才过去两个月,朱孝先与上次相比,此时已经憔悴了很多,大肚子都消了一半,眼窝都凹陷了不少
朱孝先苦笑,何尝不知道孙朝歌这话是在嘲讽他。
开口道:“朝歌姑娘别打趣老夫了。”
孙朝歌笑得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