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贺振翎的司机。”
听筒里沉寂了两秒。
贺振翎沉稳冷淡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是吗,到了就好。”
孟远平听出声音,一颗心终于落地,隔着听筒招呼了一声,“贺会长,好久不见。之前没听说你这边要来贵客,怠慢了。”
“是我们不想兴师动众,没提前跟孟会长打招呼。”
两人只客套了几句。
林宿都没想到贺振翎这么配合,还配合得这么丝滑。挂电话时有一丝丝心虚,声音都温和了几度,
“你先忙吧,我挂了。”
“好。”
电话挂断,孟远平态度已然变了。
冯印从贺振翎开口那刻起,悬着的心就彻底死了。这会儿涨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地贴在墙边,降低存在感。
“林小友这趟是来办什么事?”
“办个天师证,之前的被注销掉了。”
孟远平知晓分寸,没有过多探究,只转头让舒阳重新把资料备齐。他们在那头准备,林宿趁这空档给贺振翎发了条喂信:
【宿到自然醒】:谢谢贺监察官。[羞涩]
【翎】:不用,谢谢老张就行。
林宿,“……”
他关上手机,随后去把资料填齐。
证件不是当场就出的,走完流程估计要三五天。林宿填完资料就准备离开,孟远平、葛立立和他一道出门。
孟远平说,“以后有事,林小友可以直接找我。”
林宿也不推辞,“多谢孟会长。”
他们一齐往门外走。
那头冯印贴着墙根生怕被注意到,几人正要走出门,林宿忽然停了下来。
林宿转头,友好地叫上他,“一起走啊。”
冯印,“………”
孟远平的视线落了过来。
随即他眉头一蹙。今天的事,他心如明镜,想起过往种种,孟远平开口,
“你最近太浮躁了。正好北城郊要建仓库,你去那边吧,静静心。”
冯印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没再理会他,孟远平抬步出了门。
林宿跟着一道。
走出几步,他忽然问,“孟会长说的北城郊,是三清堰那片地?”
孟远平有些惊讶地侧目,“是。”
林宿外衫随风翩翻了一下,看着前方,“只是一点小建议。村头的那口井最好填上,把村门改向朝东,往北三里地如果挖出东西,赶紧找人处理。”
明盛的日头穿过林叶,绿影绰绰。
孟远平却一瞬背后发寒。
他很快调整好神色,朝林宿认真地点头,“我会让人去看看,多谢提醒。”
两人没再说话,意识中雪泥马开口:
【你在卖孟会长人情?】
“不完全是。”
林宿眯眼感受着暖阳拂过眼帘,“贺振翎的关系最多让他卖我几分情面,还是得适时地展现出一些实力。”
雪泥马懂了:【这就叫恩威并施!】
“……”
林宿建议,“要不我去学校的时候,你偶尔还是听听语文课?”
【……盒盒。】
-
周末一过,又是周一。
刚结束一节体育课。
午后日光灼烈,学生们都三三两两站在树荫下躲凉。
林宿穿着运动短袖短裤,喝了口矿泉水,额发微微汗湿,抬起的胳膊在日光下白得晃眼。
陈佑站在旁边,没忍住扭头,“我感觉余光里像是在闪电,你也太白了。”
他说着伸手要比一比,抬手却不小心碰到林宿的胳膊。陈佑动作一顿,
“你皮肤怎么这么凉?”
林宿不动声色地放下手,闭眼,“我心静。”
“……”
【你身体恢复得还不够。】雪泥马浮出来。
虽然不会再时时刻刻犯困了,但他体温还是偏低,如果哪天大量消耗念力,说不定会原地睡着。
林宿随遇而安,“最近又没有新的订单。”
雪泥马替他谋划:【去大街小巷张贴二维码,这样说不定会引来——】
“城管和警察。”
【……】
他们正说着,班里的宣传委员就从操场另一头的收发室回来了,手里抱着一堆信件,“来来来,领信件了!”
那头挨个叫着名字。
林宿正要回教室,就听,“林宿——”
“?”
他扭头,他能有什么信?
宣传委员已经把信交到他手上。
雪白的信封,封面是打印的字体。林宿微微眯了眯眼,走到一旁直接将信拆开。
都不用看内容,最底部的徽章十分熟悉。
“齐家的邀请函。”
雪泥马冷酷:【我观此信,封口发黑,着实晦气。烧了吧,当没见过它。】
林宿将信折了折,“烧了干嘛,你不刚刚还说念力不够吗?”他望向空中明媚的日头,
“开饭了,泥马。”
…
大概是因为贺振翎把尾巴给处理了,所以齐家来不了硬的来软的。
林宿给贺振翎发了条消息,姑且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