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漓一开始, 不明白陈清轨什么意思。
直到被他推到墙上,洁白的瓷砖冰得她大脑一醒。
温漓看见男人浓黑似墨的眼底压着令人触目惊心、又无比熟悉的欲望。
玩了一天,又累又晕的太阳穴隐隐作疼。
“我不……”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 强烈的男性气息逼近,温漓嘴刚张开他就毫不留情地亲下来, 大手掐着她下巴, 掠夺她胸腔里的空气。
好激烈,温漓猝不及防,声音被他嚼碎吞进喉咙, 刚开始很粗鲁,有一股狠劲, 下唇反复被舔咬。
温漓眼底很快泛起湿气, 手指甲受不住地挠他,陈清轨轻抬眼睫,漆黑的眸晦暗深邃。
“不什么?”
他放缓动作,舌有一下没一个舔舐她的上颚,沙哑的声音不疾不徐, 仿佛刚才的暴风雨只是一场错觉。
他问她, 又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温漓被弄得痒, 偏头想结束这个吻,他不仅不出去,还深入。
温漓被亲得脑袋向后仰, 眼看就要磕到墙, 男人另一只手伸过来,按住她的后脑。
他钳制的力气变小,温漓手在身后乱挥, 下意识想找个东西扶住,不小心碰到了花洒开关,冷水兜头淋在他们身上。
陈清轨眯了眯眼,温漓趁机离开他,平复紊乱的呼吸,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你在生什么气?”
“有么。”
陈清轨抹去脸上的水,黑发被打湿,凌乱贴在额前,水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说不出的性感。
温漓吞咽了下口水,气势掉一半,“有。”
很明显。
“你亲得好凶。”
她想想不对,“我生气都没对你怎么样。”
陈清轨低低笑出声,拿过她的手放在右边脸,被水淋湿的狭长眼眸一眨不眨凝视着她,“你也可以凶回来。”
“用咬的,抓的,坐我身上打我都行。”他说:“我不反抗。”
有毛病,温漓道:“所以你承认你生气了?”
陈清轨没回答,目光慢慢下移,看着她被泳装包裹着的曼妙身姿,瞳色越来越深,哑声道:“忘了说,你穿泳衣很漂亮,可惜我不是第一个看到的。”
也很大胆。
早些年,温漓穿的泳衣是比较保守的连体衣,现在长大了,都敢穿比基尼了。
还是布料相对少的那种。
大片肌肤,白得晃眼。
除了他,谁都看得到。
他没有直说,温漓便懂了,弯了弯唇,“搞了半天,你在吃醋,谁让你忙着工作不理我,活该……唔!”
他欺身压过来,含住她的耳垂,恶劣厮磨,道:“没事,现在看,也不晚。”
*
泳衣的布料有弹性,又紧实。
温漓从没像这一刻对这件事有如此清晰的认识。
总算明白,他刚刚说的试一试,是指什么。
花洒水不间断地往下淋,冷水渐渐升温。
前面是一面全身镜,雾气朦胧间隐隐映出两道交缠的影。
温漓很热,头晕目眩,滑下脸庞的不知是清水还是汗水,也有可能是被逼急溢出的泪水。
男人从后面抱着她,结实有力的手臂横在她脖颈下方,温漓被迫仰起脸,正对镜子中的自己。
他没脱掉她的泳衣,就这么往上一推,就这么都露了,牢牢箍着,在镜子里,在他的掌心里。
晃得她全身发烫,视觉上的巨大冲击带来更加巨大的羞耻,她别过脸不想看,下一秒他的手又钳制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扭过去,平时比清冷似雪的男人神情自若地说着和性格不符的话。
“为什么不看,是不好看么?”
“你够了。”温漓脸红得滴血,张嘴去咬他的手指。
陈清轨任她咬,另一只手来到了她腿上。
温漓眼睁睁看着他解开了一边的蝴蝶结。
然后……
她呜咽一声,身子不受控地弓起,全身发颤,如果不是他在后面托着她,早就滑下去了。
泳衣还在身上,细细的系带乱七八糟,只是已经不成样子。
周围白茫茫,全是雾气,温漓眼前模糊一片,只觉得镜子摇晃得厉害,从头到脚都是晕的。
起起伏伏,没完没了。
今天过后,她再也无法直视泳衣。
温漓数次想逃开,被他一把捞过腰,猛按。
她语不成声,断断续续,“你,疯够了没有。”
“没有。”
他回得直接,下巴抵在她的肩,滚烫的呼吸向下,用牙齿将肩上的系带咬下来。
同时在她裸在外面的肌肤,留下轻重不一的红痕。
温漓无言,半晌道:“明明是你做错了,为什么被折腾的反而是我。”
“刚刚说了,你也可以对我这样。”
她才没有这种癖好,温漓忍无可忍:“我累了,想洗澡,你快点。”
“我帮你洗。”
陈清轨拿过沐浴露挤在手心,在她肌肤四处游走,紧紧搂过她发颤的腰,往自己身上贴,低声道:“就当,将功赎罪。”
*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