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可以毫不害羞地接受他的亲昵。
紧接着,软尺又来到她的胸前,她被迫再次张开双臂,顺从地接受他的动作。
男人的指尖似有似无擦过那道温软,未多停留,又顺势向下,渐渐拢向她的髋骨到大腿、小腿。
动作轻柔,细究起来并未有何亲密之举,却平白叫人乱了心。晏行周记性很好,只一遍就记住了所有的尺寸,他将软尺随意丢在一旁,提笔将方才的结果写在纸上。
温稚颜不免有些好奇,盯着他下笔的动作,道:“可以了吗?”晏行周笑道:“你质疑我?”
他早就将她的一切熟记于心,连她近日胖了几分都能感觉出来。温稚颜倒没有怀疑他的意思,脑子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盯着他的俊脸问道:“之前落水那次,你是怎么找到合身的衣裳和鞋子的?”晏行周默不作声,没有回答。
温稚颜捧着他的脸,让他面对自己:“你该不会”晏行周耳尖泛红,偏过头去:“这有何难,看一眼不就知道了?“说罢,目光轻飘飘的扫过一限,继而笑道:“我还知道,你现在在长身体。”温稚颜投去了崇拜的目光,心道,他还挺厉害的,自己稍微胖了一点都能感觉到。
这些时日确实贪吃了些,平日贴身的小衣好多都变紧了,连娘亲都没发现她长肉,没想到他眼力这样好。
她问:“有胖很多吗?”
晏行周替她撩了下耳边的头发,认真道:“没有,很漂亮。”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怎样都漂亮。”
没有人会不愿意听夸奖,温稚颜歪头一笑,露出甜甜的酒窝:“谢谢,你也很好看。”
男人凤眸微微上挑,低醇的嗓音响起:“所以,能抱着睡吗?”他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不能像话本子里一样,偷偷闯进她的闺房,一掌把她按到墙上,再递上一株桃花吗?
这般想着,温稚颜很快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近日这种奇怪的想法频发,多半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看多了,或许要多看一些正经书籍以此净化一下自己的心灵。架不住眼前这个男人缠人的很,于是戳着手指含糊回应了一句:“最近天气越来越热,我睡觉时会开着窗。”
晏行周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亲了亲她的眼角:“怎么办,好喜欢你。”温稚颜小声咕哝:“又没不让你喜欢,很难办吗?”晏行周戳戳她的酒窝:“嗯,更喜欢了。”大
距离放榜已经有些时日,转眼到了状元郎打马游街的日子,为了图个好寓意,长街两边支起了小摊,状元糍,及第粥,各类小吃应接不暇。街上人潮拥挤,百姓们纷纷探头围观今年的新科状元是何风姿,更有家底丰厚者带着″聘礼"打算来个"榜下捉婿"。宋辞掌心渗出汗意,目光紧紧追随骑马行至最前方的霍煜,今日的他一身大红衣袍,含笑坦然地接受众人的祝贺,与从前那个阴郁的沈大哥判若两人。她攥着手里事先准备好的香囊,下唇赫然多了好几道齿痕。邱晴雪注意到了她的紧张,握住她的手劝慰道:“别怕,今天扔香囊的人这么多,莫要紧张。”
宋辞想到之前霍煜拒绝她的那些话,神色微微黯淡,说话有些结巴:“我,我不是紧张。”
她只是怕再次被拒绝。
一旁的温稚颜略有些心不在焉。
这几日她拉着苍兰尝试了很多次,奈何一个像样的图案都绣不出来,不是将鸳鸯绣成了鸭子,就是将白鹤绣成了鹌鹑。视线落到宋辞手中的香囊,瞧着那上面的花纹不错,惊艳之余又忍不住感叹为何自己不擅长这种事,顿时来了兴致:“小辞,这个能借我看看吗?”宋辞没有问何缘由,直接递到她手里:“你若喜欢我再为你绣一个。”邱晴雪扬声道:“那我也要!”
有好友的陪伴,宋辞心安了不少,恬静笑道:“那就一人一个。”温稚颜摩挲着香囊上的绣样,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料子,却因上面栩栩如生的翠竹显得格外精美。
忽而指尖一顿,灵机一动,对送晏行周的香囊有了新的想法。“来了来了!”
“是状元郎走过来了!”
随着队伍越来越近,宋辞刚刚趋于平静的心再次泛起了涟漪:“我,我要不行了。”
她扒着温稚颜的手,捂着快要蹦到嗓子眼的心跳:“沅沅,待会儿你能帮我扔吗?”
“这不太合适。"温稚颜朝着霍煜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恰好与他对上视线。她转过头来,把香囊送回了宋辞手里:“这种事当然还要你亲自来。”若换做从前的她对送香囊的含义尚且有些懵懂,但今时不同往日,即便香囊非她所做,也很容易叫人误会。
更何况那人还是霍煜。
宋辞一时手抖没接住,小脸急得通红:“无,无妨,我在里面绣上了我的名字,他打开便会知道是我。”
“若我去送,只怕他不会接。沅沅,求你了。”温稚颜抿唇,俯身替她捡起香囊,拍了拍上面的灰,陷入纠结之中。香囊落在她手里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正当她为难时,一道疾风擦过她的脸颊,抬头望去,一道玄色身影立在她身前,猝不及防闯入一张意气风发的笑脸。而那枚香囊不知怎么出现在他手里,晏行周弯起嘴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