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你怎么专门朝着我泼。”
她死死地盯着季夏。
“你想尽方法的混进来,究竟有什么目的?”季夏嗤笑一声,看着她。
“宋小姐胡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目的,还是你自己做贼心虚看谁都坏啊?”
她话中有话,眼含深意。
宋宁没想到季夏还在这里狡辩,气急败坏的指着她。“你!”
“宋宁打了你一巴掌,同样她也会得到代价。”宋昀淡然出声。
“父亲。”
宋宁不敢相信宋昀会让她在大庭广众下动手。对此,宋昀只是沉默着看向她。
他从来不说第二遍。
宋宁也知道,她咬紧牙,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众人没想到,宋昀竞然能如此毫不偏私。
脸上火辣辣的疼,但宋宁只能按耐住愤怒,不甘心的瞪着她,企图想用眼神杀死这家伙。
宋昀垂下眸,看着这个与他有几分像的少女。十几年前的婴儿,长成了现在这副倔强的模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当然,这是夸奖。
只是,她不该将这份聪明用在沈窈身上。
宋昀不着痕迹的挪开眼神。
“我只有一句话,离她远点。”
她的那点伎俩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够看,只需要稍微查一查,就什么都知道了。
季夏见不得他这副高高在上的虚伪样。
明明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还在这里将别人视为洪水猛兽。她冷着眼,嘲讽道“宋先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宋昀哂笑一声,被她的天真逗笑。
“只要我想,就可以。”
以宋家今时今日的地位,他想抹去一个人的痕迹,轻而易举。他笑着,沉了声,显露出温和表象下的冷血本质。“引狼入室的蠢货,自己忙着去死,别带着别人。”他很清楚这两个孩子在做什么。
无非就是想做亲子鉴定,将证据给沈窈,让真相大白。他没那么多兴致陪他们玩这种小孩子过家家,血脉亲情大团圆的游戏。“季夏,我提醒过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还想见到她的话。”他一针见血,毫无畏惧的将隐藏的东西摊开来讲。“为什么?”
季夏死死握紧手,死死地看着他。
她不明白,为什么宋昀宁愿要一个假的,也不愿意让她认回自己的母亲。她只是想和母亲团聚,这有什么错?!
明明她才是母亲的孩子!
她咬紧牙,颤抖着身子,泪意凝聚在眼底,却倔强的不肯滚落。她赤红着双眼,愤怒不甘的质问着眼前的生父,想要知道一个结果。沈窈在车里如坐针毡,又着急又紧张,莫名觉得心慌。外面下了细雨,不多时就将车窗的视野模糊。宋昀进来的时候,携裹着一身的冷气,又很快被车内适宜的暖气驱散。“怎么样?”
宋昀刚坐下,她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宋昀慢条斯理的擦着身上沾上的水意。
“解决好了,那孩子的兼职,我会推荐她去宋氏旗下。”是帮助,也是监视。
沈窈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宁宁是被我惯得太娇纵了,她总这样惹事也不好。”想到这两孩子明显不对付,沈窈就觉得头疼。“嗯。”
宋昀在旁边轻声的附和着。
“你说,要不要改日再去看看那孩子,那孩子也可怜。”她自顾自的说着,不等宋昀回答,又自己回答。她突然想到,怎么没看到宁宁。
“诶,宁宁呢,她去哪了?”
她半响没听到旁边的人回答,她疑惑的偏过头去看。鼻尖突然袭来冷冽的雪松混合着醇厚的朗姆酒味。尤其是在同样温暖的车内,酒香一点点缠绕,让人闻之欲醉。耳畔是男人灼热的气息,他不知何时凑得如今近。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后座有些漆黑。不得不说,宋昀的皮囊的确是顶级,或许是祖上有混血的原因,让他的五官比大多数的亚洲男人更加立体,也更有侵略性。尤其是此刻逼近,就像是鹰隼锁定猎物,让人心尖都在颤。他声音低沉。
“老婆,小孩子的事情,不值得你烦恼。”沈窈咽了咽干涩的嗓子,睫毛轻颤着,沙哑着声音。“那,什么事情值得烦恼?”
她问出这话的时候,有些懊恼。
自己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宋昀轻笑一声,将她拥入怀中,展现了迷惑外表下的本质。他低声诱哄道“比如,你怎么会披着那个臭小子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