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忘情目光扫过眼前的十位将领,常年紧蹙的眉宇此刻舒展开,嘴角也勾起一抹难得的笑意;“看到诸位统领的英姿勃发,我甚是欣慰。”
“现在,我将它交付于你!”她将卷轴收起,交到了天澈手中:“希望此图能给你们一些帮助。”
“好!”长孙忘情突然转身,一把掀开旁边货堆上的遮布,陈年酒坛在月光下泛着寒霜般的光泽:“今夜难得齐聚,定要痛饮几杯!”
白小繁双手叉腰,仰头瞪着比自己高出一倍的冷锏:“冷二狗,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你是没喝过酒吗?”
“我、早、成、年、了!”白小繁气得跳脚,脸蛋涨得通红,“再说我矮,信不信我踹你屁股!”她作势要扑上去,却被长孙忘情适时递来的酒杯拦住。
待众人皆执杯在手,长孙忘情高举酒杯,声音陡然沉肃:“第一杯,祭李牧祠中兄弟们英魂!”酒液洒落青石,激起一阵清冽酒香。
众将士齐声应和:“死而无憾!”酒碗碰撞声在夜色中格外清脆。
“最后一杯,”天澈已有三分醉意,接过长孙忘情递来的酒坛痛饮一口,豪气顿生,“敬与我等同生共死的兄弟姐妹!”他抹去嘴角酒渍,朗声道:“今夜我们一人一句诗,一口酒!我先来——残刀断刃埋忠良!”
“痛饮西风射天狼”冷锏接过酒仰头痛饮后,递给旁边的陆逸尘。
“孤城泼酒祭寒霜”孑然箐声音清冷如霜,将酒坛递给燕无期。
“铁衣未冷骨先凉”燕君还接过酒坛狂炫两口递给了白小繁。
“战马魂嘶踏夜殇”白青锋扔给了千山雪
“共舀忘川诉衷肠”玄盾不工一饮而尽,将空坛重重顿在地上。
“好!”她突然高举酒杯,声音铿锵有力,“待诸位凯旋,我们再聚于此,痛饮庆功酒!干!”
夜色如墨,天澈率领兵马悄然南下。借着黯淡的月光,他展开地形图仔细端详,最终选定了一处隐蔽的高地安营。此处地势险要,三面环崖,仅有一条狭窄的山脊可供通行,正是易守难攻的绝佳所在。再往前一个山头,便能俯瞰安庆绪的营地全貌。天澈当即派出一队职方司精锐驻扎在制高点,以便随时掌握敌军动向。
天澈修长的手指划过沙盘上的敌我态势,沉声道:“诸位,此战非同寻常。敌军十倍于我,若正面交锋无异于以卵击石。我们须另辟蹊径,不知各位可有良策?”
“冷二狗你是不是傻。”白小繁白了他一眼:“敌众我寡,敌明我暗,敌重我轻,当然是出去偷他们屁股啊!”
“逃回山林,不怕被他们找到我们现在的营寨被一锅端吗?”冷锏冷笑一声:“我们现在的营地虽易守难攻又隐蔽但是被围个三五个月缺水缺粮,还不是死路一条。”
“玄盾老哥”冷锏摇了摇头:“再坚固的工事也挡不住十万大军围困啊。”
“你把物资运来,我将营地唯一的入口挖断,只建一座吊桥通行。”玄盾手指一划,将沙盘上营地北边出入的那条山脊截断。“来十万大军都进不来!”
天澈环视众将,满意地点头:“好,就依此计行事!”他目光如电,一一扫过众人:
“末将遵命!”三人齐声应道。
“得令!”
“必不辱命!”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