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沿着河边的小路走了半夜，终于看到远处灯火连成一片，像一团温暖的光晕在雾中摇曳。他加快脚步，穿过一片稀疏的林子，眼前出现一座小镇。镇子的入口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青阳城”三个字，字迹斑驳，像是被风吹雨打磨平了棱角。
“这里也不太平……”林渊低声自语，手里攥着《玄冥经》，脚步放慢。他找到一家客栈，门匾上写着“福来客栈”，门口站着个瘦小的伙计，正打着哈欠。林渊走过去，低声道：“有房间吗？”
林渊跟着伙计走进客栈，大堂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掌柜坐在柜台后，低头算账。他交了几个铜板，要了一间上房，伙计领他上楼，边走边小声道：“客官，您是外地来的吧？最近青阳城不太平，您晚上别乱跑。”
伙计压低声音：“听说城外有鬼怪，最近几天，城里也死了几个天师，连尸体都没留下。”
“是啊。”伙计点头，“青阳城本来有不少天师，可这几天接连出事，有人说是有大鬼来了。”
他掏出《玄冥经》，翻到八卦图那页，低声道：“卦动天机，藏生一线。”
这与他离开村子时的推演一致，显然是个关键地方。他决定明天去探探。
夜深了，客栈里安静得诡异。林渊靠着床闭上眼，试图休息，可刚睡下，耳边就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他猛地睁眼，用阴阳眼扫向房间，却什么也没看到。那笑声却越来越清晰，像从窗外传来：“人……你逃不掉……”
林渊心跳加速，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他低喝道：“天地玄冥，阴阳有道，镇魂退散！”
“该死……”林渊关上窗，靠着墙坐下。他知道，无面女能追到这里，说明它与巨石的联系没完全断开。他掏出那块小石头，用阴阳眼看去，发现裂纹里的黑气又活跃了几分，像在恢复。
“客官，有人找您。”伙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林渊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我。你是？”
“帮忙？”林渊不动声色地问，“什么事？”
林渊心头一跳，没想到正中他意。他点头道：“好，我跟你去。”
两人离开客栈，沿着街道走向镇子中央。路上，柳青低声道：“这几天，城里死了三个天师，都是半夜被发现，脸没了，跟被什么挖掉一样。还有人说，听到古塔里有怪声，像在笑。”
“见过。”柳青点头，“我不是天师，看不到鬼怪，但我觉得这事不简单。”
走到镇子中央，一座古塔映入眼帘。塔身斑驳，足有七层，顶上隐约有一丝黑气缭绕，与卦象中的画面一模一样。柳青停下脚步，低声道：“就是这儿。你有什么办法？”
他推开塔门，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夹杂着一丝血腥味。他用阴阳眼看去，发现塔内漂浮着几道模糊的黑影，像在游荡。柳青跟在他身后，低声道：“你看到什么了？”
刚说完，一团黑雾从塔内扑来，正是无面女。它歪着头，低声道：“人……你又来了……”
红光射出，击中黑雾，无面女发出一声嘶吼，身形散开，可塔内的黑影却越来越多，像被惊动了。
两人冲出塔门，身后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像无数声音重叠在一起。林渊靠着塔外的墙，喘息道：“这地方……是个鬼窝。”
林渊沉默片刻，低声道：“我得弄清楚这些鬼怪的来历。晚上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