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坐在客栈房间的桌旁，手里握着玉佩，目光紧盯着那道雾状符号。窗外的笑声渐渐消散，可他知道，无面女还在附近，伺机而动。他低声道：“雾手，现。”
它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阴冷，林渊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意识通过玉佩传来，像冰冷的触须缠绕着他的心神。他皱眉，低声道：“你能做什么？”
林渊试着用意念指挥，低声道：“攻击桌子。”
他收起雾手，低声道：“回去。”
“耗神……”林渊喃喃自语，知道这契约不是无代价的。他试着闭眼感知，发现自己的意识里多了一团模糊的白雾，像雾手的影子，隐约带着一丝抗拒。
柳青推门而入，手里提着刀，脸色凝重：“城里又死人了，这次是东街，两个巡夜的，一个脸没了，一个被抓得稀烂。”
“可能是。”柳青沉声道，“但雾手不是跟你签了契约吗？”
白雾涌出，雾手站在他身前，低声道：“主人……”
雾手歪了歪头，低声道：“没有……我睡了……”
“是……”雾手低声道，“但我听主人……”
柳青皱眉：“那怎么办？”
他正要收拾东西，玉佩突然一震，白雾不受控制地涌出，雾手的身影浮现，低声道：“人……我饿了……”
雾手挣扎了一下，发出一声低吼，白雾化作一只灰白的手抓向他。柳青猛地挥刀砍去，却穿透雾气，毫无作用。
红光射出，击中雾手的核心，它发出一声嘶吼，身形散开，可白雾却没缩回玉佩，反而缠上他的手臂，顺着皮肤钻进去。林渊感到一阵刺痛，眼前一黑，意识模糊。
他试着感知，发现雾手的意识在脑海里翻腾，想要吞噬他的意志。他咬破舌尖，一股血腥味涌上，低喝道：“缚鬼锁形，心坚则成！”
“怎么样？”柳青问。
柳青皱眉：“那你还用它？”
他掏出《天师符录》，翻到鬼契那页，仔细重读，发现后面还有一句小字：“初契不稳，需以符镇压，反复炼化，方可驾驭。”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林渊抬头，看到老魏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个布袋，低声道：“张天师，你收了雾手？”
“鬼市传开了。”老魏沉声道，“但你这契约不稳，迟早出事。”
老魏从布袋里掏出一块刻着符号的木牌，低声道：“这是镇魂木，能压住鬼契的反噬，用血引一下。”
“别谢我。”老魏哼了一声，“你惹的麻烦比你想的更大。”
老魏压低声音：“古塔底的石碑，是个大封印，封的不是普通鬼怪，是个鬼王。有人故意破了它，雾手只是个开头。”
“怨念鬼的王。”老魏沉声道，“比念生鬼更强，靠死者的执念滋生。你不解决它，青阳城就完了。”
“难说。”老魏摇头，“但你得去试试。”
柳青点头：“我跟你一起。”
白雾从玉佩涌出，低声道：“能……核心……”
白雾涌出，化作雾手，与黑影对撞，发出一声低响。林渊带着柳青冲下地下，来到石室。石碑上的符号依然闪烁，核心的黑气更浓。
无面女的黑雾从裂缝涌出，林渊咬牙，低喝道：“雾手，缠住它！”
他掏出玉佩和镇魂木，注入意念，低喝道：“天地玄冥，阴阳有道，三爻引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