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和柳青走出鬼域深渊，身后平原的裂缝已彻底合拢，黑气散尽，只剩一片荒凉的灰土在风中沉寂。阳光洒在沼地上，反射出微弱的光泽，像鬼域的最后叹息被抹去。林渊手里握着镇魂金铃、镇魂刀和镇魂戒，八卦佩挂在腰间，怀里揣着《天师秘录》，柳青提刀跟在身旁，两人脚步沉重却坚定，耳边再无低语，只有风吹过荒地的低鸣。
“真的。”林渊点头，用阴阳眼扫向身后，平原空无一物，连一丝怨念都没残留，“核心碎了，鬼源彻底没了。”
“应该平静了。”林渊沉声道，目光落在八卦佩上，“张玄清的遗愿，总算完成了。”
柳青低声道：“总算能喘口气了。”
两人直奔鬼市，巷子尽头的破门依然挂着幽绿的灯笼，透着一丝阴森的熟悉。林渊敲了三下，低声道：“开门。”
“杀了。”林渊沉声道，“找老魏。”
鬼市比以往更加热闹，摊位摆满了稀奇古怪的物件，摊主们低声议论，眼神里透着敬畏与好奇，有的甚至主动让路，像在迎接英雄归来。林渊带着柳青走到老魏的摊位，老人坐在破椅上，手里拿着一块刻字的木牌，见林渊走来，抬头道：“张天师，你真把鬼源干掉了？”
老魏眯起眼，低声道：“好小子，张玄清没白死。”
老魏接过，目光落在“鬼域有源，勿寻，勿触”上，低声道：“你还是碰了。”
老魏沉默片刻，低声道：“张玄清知道鬼源，却不敢碰，你比他胆大。”
老魏放下秘录，低声道：“鬼源是根，死了，鬼域就没了。但张玄清说过，鬼域只是个开始。”
“他去鬼域前，跟我说过。”老魏沉声道，“鬼源是怨念的尽头，但怨念的源头不只一个。”
“可能。”老魏低声道，“张玄清找到鬼源的线索，但没找到源头的根。他死前留了句话，‘怨念不尽，天师不绝’。”
“不知道。”老魏摇头，“张玄清没说全，只提过一句，‘南有鬼渊，西有怨海’。”
“可能是别的鬼域。”老魏沉声道，“鬼源死了，北境的鬼域完了，但别的地方未必。”
老魏从摊下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露出一枚古铜色的令牌，上面刻着“天师”二字，透着一股威严。他低声道：“这是天师令，张玄清留下的，说是给后人。”
“心血引魂，天师传承。”老魏沉声道，“张玄清说，天师令能开传承，但得有缘人。”
令牌一震，金光闪过，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画面——张玄清的身影，站在一片黑暗中，低声道：“后人，鬼源殒，鬼域平，然怨念不尽，天师之责未了。南有鬼渊，西有怨海，东有魂山，北境之外，危机暗藏。持此令，寻吾道，灭怨根。”
柳青低声道：“他在说什么？”
老魏点头，低声道：“他死前就猜到了，鬼源不是终点。”
老魏摆摆手，低声道：“别谢我，你惹的麻烦比张玄清还大。”
老魏眯起眼，低声道：“小心点，张玄清死在半路上。”
柳青低声道：“你真要去？”
他闭上眼，试着推演，低喝道：“卦动天机，藏生一线！”
柳青问：“在哪？”
他掏出镇魂金铃、镇魂刀和镇魂戒，试着注入意念，三件法器共鸣，金光交织，形成一道更强的光芒。他低喝道：“五爻灭天，唯心可成！”
柳青低声道：“能对付鬼渊吗？”
他翻开《天师秘录》，目光落在空白处，隐约浮现出几个小字：“六爻封天，怨根可断。”
柳青低声道：“那现在呢？”
他收起东西，靠着床闭上眼，可耳边却传来一阵低语，像鬼渊的影子在窥视。他猛地睁眼，低喝道：“五爻灭天，铃声镇怨！”
次日清晨，林渊收拾好东西，带上《玄冥经》、《天师秘录》、镇魂金铃、镇魂刀、镇魂戒、八卦佩和天师令，与柳青走出青阳城。路上，他低声道：“柳青，你还能回去。”
林渊笑了笑，低声道：“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