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台,这座夏启晚年宴饮的场所,坐落在阳城的高地上,俯瞰着整个都邑。夏启晚年,身体已大不如前,但对权力的渴望却丝毫未减。他常常在钧台设宴,召集诸子与近臣,表面上是共享天伦,实则是为了观察诸子的动向,确保自己的统治稳固。
武观心中暗自盘算,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趁父亲酒醉,缓缓上前,轻声道:“父王,您可还记得有扈氏血染的青铜钺?如今四弟仲康私训甲兵,恐怕有不臣之心。”夏启微微睁开醉眼,看着武观,心中虽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对儿子之间互相猜忌的无奈。他挥了挥手,让武观退下,心中却对仲康多了一分提防。
武观被流放到黄河拐弯处的西河要塞,但他并未消沉。他在这偏远之地秘密训练死士,每当夜幕降临,他便取出青铜匕首,在龟甲上刻下:“启可为,吾不可?”这句话成为他心中反抗的信念,激励着他不断前行。
三年间,武观通过联姻获得了有虞氏的支持,更仿照夏后氏铸造了象征王权的九鼎赝品。他的势力逐渐壮大,野心也随之膨胀。当他得知元康、伯康两位兄长奉诏前来巡查时,心中暗自窃喜。他设下饯行酒,在酒中下毒,随后起兵。
此时,彭伯寿站了出来,他是大彭国国君为夏启麾下的一员老将,曾随启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启王,武观之乱虽急,却也并非不可平定。我愿率军出征西河,定当手刃叛贼,平息叛乱。”彭伯寿的声音沉稳有力,透着一股坚定。启望着彭伯寿,心中稍感安慰。他深知彭伯寿的忠心与勇猛,于是点头应允:“伯寿,朕就将此次平叛的重任交予你。你可挑选精兵强将,务必尽快出兵,平定叛乱,以免影响我夏室的稳定。”
随着彭伯寿的军队逐渐推进,战事开始向着有利于夏室的方向发展。然而,在一次激烈的交战中,彭伯寿却发现了武观的叛军中出现了一种改良的战车。这种战车采用了三层防御结构,外层是厚实的青铜板,中层是坚固的木质框架,内层则是柔软的皮革,可以有效抵御敌人的攻击。战车的设计不仅增强了防御能力,还提高了机动性。在牧野之战中,这种改良的战车大显神威。双方战车相撞,青铜的声响彻云霄。彭伯寿的军队虽然勇猛,但在这种新型战车面前,也感到了不小的压力。武观的叛军利用战车的防御优势,多次打退了彭伯寿的进攻。最终,在一场决定性的战斗中,彭伯寿的军队找到了叛军的弱点,成功击溃了武观的部队。武观本人也被活捉。
牧野之战,是夏室历史上最惨烈的一场战役。战车相撞,青铜的声响彻云霄,双方士兵的喊杀声震天动地。武观改良的战车,以其坚固的防御和灵活的机动性,给彭伯寿的军队带来了巨大的麻烦。彭伯寿虽是沙场老将,但也对武观的创新感到震惊。他望着被俘的武观,心中既有对敌人的敬佩,也有对未来的担忧。
武观被押解回阳城的那天,整个都邑都笼罩在一种紧张的气氛中。夏启得知儿子被捕的消息后,心中五味杂陈。他既愤怒于武观的叛逆,又心疼这个儿子的才华与野心。他决定亲自审问武观,希望他能悔改,重新回到家族的怀抱。
“你可知罪?”夏启沉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夏启心中一凛,他想起了自己当年为了王位所做的一切。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你改良的战车,确实很有创意,但你用它来对付自己的兄弟,这就是你的错。”
夏启心中明白,武观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他看着这个儿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惜。然而,他深知,作为一个君王,他不能对儿子的叛逆行为网开一面。
武观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引起了父亲的同情。他起身,恭敬地行礼,“多谢后宽宏大量,观定当改过自新,为夏室效力。”
夏启望着武观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既希望儿子能真正悔改,又担心他日后会成为威胁。他知道,作为领袖,他必须在亲情与权力之间做出艰难的抉择。
武观在观国建立后,表面上虽表示悔改,暗地里却依然图谋不轨。他利用观国的地理位置,暗中积蓄力量,与周边部落结盟,企图东山再起。然而,他的这些举动并未逃过夏启的耳目。启虽然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但对武观的警惕却丝毫未减。他暗中派遣密探监视武观的一举一动,同时加强了对东部边境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