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茎块和插上了红薯秧苗。
江老爷子为了支持江玄戈,则把家里的地一大半都种了土豆红薯。其他两房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在江玄戈没有要求的情况下也种了一半的红薯土豆。经过半个月,南宁县的春耕完成了。
这半个月的时间,可把徐寿禄和陈临渊这对师徒累惨了。每次对上他们怨念的眼神,江玄戈都觉得自己变成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为了犒劳他们,江玄戈特意拉上师徒俩趁着春风微醉之际搞了一次春游。在大别山的山腰处,江玄戈让胡青竹和江福朗他们把带来的铁锅烧上,将家里炼制好的大油倒进铁锅里,由各种香料花椒葱蒜和茱萸炼制而成,油刚刚化开,扑鼻的香味横行霸道地直灌入几人鼻腔。江玄戈颇为可惜道:“只有茱萸,没有辣椒,到底少了几分味道,徐先生,以后请你吃真正的火锅。”
“火锅?",徐寿禄见江玄戈把带来的食材胡乱丢进锅里,很是怀疑:“这样当真能入口?",看着像做猪食,可惜了这么好的食材。鸡鸭猪羊肉这些全部是江家庄子养的,新鲜的羊肉猪肉切成薄片,被江玄戈用筷子放进锅里。
江玄戈闻到香味,露出陶醉的表情,他想这一口很久了。闻言哼一声,道:“只怕一会儿你们会吃的停不下来。”,他递给徐寿禄和陈临渊各自一个碗,待锅里煮开后,示意两人夹菜。
徐寿禄和陈临渊都家境殷实,从小的饭食都是家里的厨子精心烹饪,还从未见过江玄戈这般什么都囫囵扔在一起的做法。不过味道确实香。徐寿禄和陈临渊试着夹了些肉,肉一入嘴,从未感受过这么霸道的香辣味道在嘴里炸裂开来。
两人都微微瞪大了眼睛。
嘴上没说,但下筷子的动作速度了不少。
这味道馋的胡青竹和江福朗默默吞口水,江玄戈让他们自己拿了筷子也一起吃。
从某一方面来说,江玄戈是个相当随和的人,胡青竹了解,跟着江玄戈没多久的江福朗也逐渐摸清楚了江玄戈的性格,明白在这种事情上江玄戈从不会让较。
于是,五口人围着锅子下箸飞快。
徐寿禄最注重礼节,现下却脱了外褂,吃的额头微微冒汗,嘴里不时发出嘶嘶的声音。陈临渊比徐寿禄更夸张,嘴被辣得红通通的,一只手摸了一下嘴巴鼻子,另一只手夹肉的动作不停。
江玄戈见这些人口是心非,自己也加快了下筷的动作,再耽搁一会儿,就该被他们吃完了。
等带来的食材全部吃光,徐寿禄和陈临渊撑得不得不微微扶着肚子。徐寿禄感叹一声:“贪食可不好,有辱斯文。”江玄戈自己的嘴也辣得红片片的,他肚子本就微微鼓起,现下毫无形象向后瘫着,越发像一只小青蛙。
徐寿禄笑指着江玄戈道:“若被南宁县的百姓看到他们英明神武的县丞大人这幅模样,不知他们该作何想?”
吃饱了,江玄戈满足地喟叹一声,挑眉:“能怎么想?人吃饱饭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徐寿禄默了一下,感叹道:“不错,让人吃饱饭本就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现在春耕完了,南宁县的百姓手里可还是没有粮食,荒也开了,水利也修了,你预备又吃什么亏专门去填饱百姓们的肚子呢?”地种完了,到收割还有小半年的时间呢。除了大别乡的百姓们手里还有点存粮,其他地方的百姓粮缸里干净的能跑老鼠。让他们就这么熬到今年秋收,依然要饿死不少人,江玄戈之前的辛苦就白费了。
江玄戈怪叫一声:“先生,现在可是让百姓们做事最划算的时候,我只用给他们一天提供两顿饭,连工钱都不用给,他们就能尽心尽力的给我干活,这天下间,再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怎么能说是我吃亏呢。”徐寿禄一怔,心里叹一声,江玄戈这孩子总是有与众不同的想法,而他这种不加掩饰下意识的想法有时衬得他过于世俗。江玄戈,似乎和所有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好,就算你提供饭食让百姓们做事,那总要有粮食。如果老夫记得不错,你抄的那些粮食已经快没了。“徐寿禄提醒江玄戈。江玄戈像狐狸一样笑开,站起来指着南宁县北边层层叠叠的群山:“谁说没粮食,那里面都都是吗?既然地种了,也要捡起我的老本行了。”今年预计不错会是一个丰收年,哪怕他收税很低,但土地丈量清晰之后,要交税的土地直接多了七成,没有了逃税瞒税,就算按照之前南宁县的平均收成计算,交掉需要上缴给官府的赋税,结余的也足够维持衙门基本的运转和团练的进一步扩大。
在此之前他还是要想办法把这几个月维持过去。想来想去再没有比剿匪更迅速更划算的买卖,既能练兵又能钱粮两得。陈临渊看着江玄戈发亮的眼睛,默默在心里念了几声造孽。被这家伙盯上,南宁县的匪寇哪里还有好日子过,迟早得被江玄戈榨的骨头缝都不剩。活总是干不完的,本来百姓们都在担心春耕后到收获这段时间该怎么活,县里又下了通知,说是要修路。愿意修路的按照之前的步骤报名,依然提供两顿饭食。
另外团练队那边也贴出了告示,要新招录一千人,如有意向参选团练队的,于五天后参加考核。
县丞大人要修路,还愿意继续给大家提供饭食,令南宁县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