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宋湘灵与那男子遥遥对视,斯文俊秀的男子对上少女的眼,竟微红了耳廓,别过脸去,和宋士威作揖拜别后,离开了。
宋湘灵茫然:“披月,我长得这么吓人?”
一见到人,披月就知晓自己心中猜测又中了。这位探花虽文质彬彬,但在气场上却输燕王一大截。
她听到小姐平平的语气,必也是没瞧上人家。
披月还没回答,宋士威已大步走过来,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件外衫。
“祖父,这位探花郎不合我眼缘。”宋湘灵伸手任由他帮自己披上外衣,已忍不住撒娇,“祖父觉得他怎么样?”
孙女都这么说了,宋士威还能不明白吗,只道:“家世差了一些。”
他不太注重外表,觉得男子只需长相端正即可,重要的是品行。但这位探花郎实在有些太文弱,宋士威半生身在行伍,看不上也是自然的。
宋湘灵失望:“祖父,披月说这都第五个了。”
宋士威心说,第八个。
但看着孙女,他还是心软得彻底,又哄道:“乖,还有下一个。”
“听祖父的,没事,阿灵安安心心在家等就是了。”宋士威承诺,“这委屈,我必不让你再受。”
“祖父,我还是再挑挑吧。”祖父都这样说了,宋湘灵想,毕竟是自己的婚事,也该多上些心。便嘱咐披月把那些聘书和画像拿来,回到了厢房。
宋士威由她去了,正欲转身,门口的小厮忽然来报。
“将军,有客。”
“谁?”宋士威还以为又是提亲的。
“相府的容公子。”小厮连忙回道。
宋士威眉一挑,容翊淮从边地回来了?不是说领命前去至少一年么?
他思量这几秒钟,小厮接着说:“将军,刚刚容公子正好碰见高学士出门,两人还谈了几句。不过小人听出来,容公子心情似不大好,对高学士说话也不太客气,不过,两人终究有几分交情,也没有多说,便告辞了。”
宋士威知道容翊淮,是个深沉矜漠的性子,遇见同僚竟然会失了礼数,莫不是边地遇着什么事了?
既如此,不好让他再等。宋士威甩了下衣袍,威严不减:“请容公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