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顺(1 / 2)

“欢颜?你在吗?”

欢颜睡意朦胧之间,隐约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试探性唤她的名字。

“欢颜,你现在在哪儿啊?”轻语无助、焦急的呼唤着,“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寻你。”

欢颜再也睡不着,挣扎着从轩易怀中起身。轩易与欢颜一夜贪欢,此刻刚睡下不久,怀中温暖的身躯一下子挣脱开来,轩易下意识去够,想将欢颜揽回怀中。

可是欢颜早已穿上了外衫,站在大殿之中左右环视,可是睡梦中熟悉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徒留她此刻怅然若失,对轻语的安危又多了几分挂牵。

轩易缓缓起身,走到欢颜身后,将她紧紧揽在怀中,下巴搭在欢颜的肩膀之上,双手在她小腹之间交合,嗓音低哑的询问道:“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欢颜并不愿跟轩易吐露轻语的事情,唯恐暴露她们与魔君宗熙的渊源,只得继续在轩易面前演戏:“我梦到了些骇人的精怪,一时有些睡不着。”

轩易与欢颜在一起不过七日,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听闻爱人夜半惊起,自是尽力安抚,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摇晃,爱侣之间的每一次亲密接触,都会激起无尽的浪花,不多时欢颜便被轩易抱着扔进了床榻。

“轩易,我不要了!我好困!”

轩易哪里肯听,不多时寝殿之内便传来了阵阵喘/息,暧昧之时只听轩易含笑说道:“既然你睡不着,自然不能浪费这大好时光。”

轻语没能听到任何回应,失落至极,她哀怨的望着宗熙,怀着半分期许、半分苦恼,询问道:“你确定你已经倾囊相授了吗?为何我试了这么多次,却都一无所获?”

宗熙一眼便知轻语并未得到任何回应,随手将手中的羊皮纸卷往后翻了翻,回道:“我虽不喜欢她,但是绝对不会违背的你的意愿,故意使绊子。你的技法不精,十之八九是无法触达她的心音。就算触达了,可能也只能传达到一两句。”

轻语苦恼的趴在桌子上,气馁道:“我也想法术精进,明明我已经尽力修炼,却始终止步不前。这么多年不见欢颜,也不知她究竟怎么样了。”

宗熙从羊皮纸卷之中抬眼,打量了轻语一眼,建议道:“这种法术并不难,还是要勤加练习。”

轻语听了这话,顿时抬起了身子,再次干劲十足的鼓励自己:“也是,百次、千次的训练,我总会找到精进的窍门。魔君大人,谢谢您,我这就去找初月姑姑她们练习!”

宗熙原本以为轻语会主动求他对练,可是轻语却根本没想着求他,反倒欢欢喜喜的跑出了大殿,独留他一人吃瘪的望着她跑远的背影叹气。

宗熙将手中的羊皮卷扔在桌上,唤身边的守卫将四大长老唤来。

四大长老急急忙忙的往大殿赶,还没进门就察觉大殿之内的气氛凝重,魔君的心情似乎十分不悦,他们几人小心翼翼的进了大殿,暗自互相对视了一番,发现对方也不知魔君所为何事,只得齐齐俯身行礼。

“魔君万安。”

宗熙撑着额头,眼神冰冷的俯视着高台之下的四位长老,沉默许久后,他轻轻抬起指尖,那份他案几之上的羊皮纸卷缓缓落在他们四人面前。

大长老不敢在大殿擅用法术,只得亲自俯身将被羊皮纸卷从地上拾起,仔细阅读,读完后,他震惊的抬眼去望宗熙,手中的羊皮纸卷被其他长老拿走,细细查阅。

大长老眼看魔君就要盛怒,赶忙跪地请罪:“是臣失察,让仙界有机可乘,臣定会仔细审察,将军中奸细一一揪出。臣以项上人头跟陛下作保,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宗熙心知千年之间,他不在魔界坐镇,魔界之中群龙无首,自是不敢与仙界贸然开战,只得四处躲藏、避其锋芒。久而久之,魔界之中人心惶惶,难免有心智不坚者,让仙界那帮小人钻了空子。

“既然他们选择了背叛魔界,自是不能再留,都处理了吧。”

就是因为宗熙的一句话,魔界上下开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大筛查,连宫中也未能幸免。

轻语最近发现宫中上下人员调动频繁,虽然初月姑姑有意不让她知晓,可是宫中每日都会陆续少上几个熟悉面孔之事,还是让轻语心生好奇:“姑姑,宫中可是有什么大事?为何他们总是神色匆匆?”

初月姑姑自上次被宗熙敲打,现今已经对轻语俯首帖耳,赶忙回禀:“禀魔后,无甚大事。是军中出现了几个叛徒,魔君下令彻查上下,避免仙界小人安插奸细,危害魔界大业。”

轻语听说这事,便不再多问,待宗熙来她寝殿用膳时,她连着给宗熙夹了几次菜,自己却不吃几口,引得宗熙不得不开口询问:“怎么不吃?”

宗熙最近这几日瘦了许多,轻语想起他们在人间时,他也是这般为了修行废寝忘食,如今他负责治理魔界,亦是时常宵衣旰食,让她心疼不已。

“我犹记得你在簇居山时,一直辟谷,连我送你的夏果你都不肯吃。如今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