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蓝色的半颗神格在祂手中颜色逐渐褪去，恢复了本来的颜色。

与此同时，洁白的尾羽飘了进来，它的羽根轻飘飘地扫过锁链，自它所及之处，锁链化作一片片无字天书。

有风起。

秋知意身后的火焰与劫雷无声退散，眼前出现了一道似曾相识的半透明人影。

人影连五官都无，秋知意却本能觉得眼前烟雾般的人影庄严且慈和，却透着难掩的虚弱。

她飘上前来，摸了摸秋知意的头，秋知意乖顺地低下头来。

眼前人影略一伸手，无数碎片飞舞着到了她的面前，逐渐拼合成一本书的形状。

她定了定，双手摊开，一手出现了冰蓝色的书页碎片，另一只手却是秋知意给青冥的灭世之毒。

秋知意看着眼前之人，青冥对她摇了摇头。

她双手靠近，书页与灭世之毒的结晶在她手中不断旋转，到后来，灭世之毒也成了书页的形状，她捏碎灭世之毒形成的书页。

冰蓝色的书页碎片归位到已拼合的书本上，书本在不断翻动的书页静止、阖上。

她看向秋知意，褪去冰蓝色外观的半神格飞到了她的面前，紫光粼粼，将她的身影亦染上了紫色。

她以手指推动，将半神格隔空推入了秋知意眉心。

感知着体内力量的激增，秋知意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殷神悦并非她的不完整，江晚宁才是，亦或者说，所谓的凤族才是。

难怪她前世无法飞升，实力是其一，她仅有一半的神格是其二。

但这件事，不管是她自己，亦或是殷神悦，又或是天道、溯，全都一知半解。

青冥见人影停了下来，向她问号，亦是对秋知意介绍她的身份。

“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