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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来到北建和谈会议室,一方坐着两调查员、罗将麟、方总、法务、人力、综合会议记录员等等,可可这方,只有她自己。

杨调查员:“今天约您过来,相信您也知道为什么。”他态度傲慢,像是在训话一般:“我们已经了解了相关事情,这个事情总归要有个解决,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大家都是驻外的中国人,也算有缘千里来相会了,都了解驻外的不容易,相信我们能将话说到一条道上。”

可可牢记出门前雪琴的叮嘱:不气不气口齿伶俐。

“好。”

杨调查员:“那我们就先说了。我们希望您能撤销警察局的报案,我们这边,同时也会停止对您的诉讼流程。双方各退一步,就算把这个事情了了。以后工作、交友照常往来,也不要因为这个事情伤了和气。昨天已经和你们田总协商过了,她也同意这个方案,算是...”

可可打断他:“我不同意。事发半月了,你们第一次联系我,不是道歉,原来是通知我过来和谈。”还是忘了雪琴。

杨调查员:“我觉得您对这个事情可能还是有些误解。这种互殴事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难以辨清。实在说不好要谁向谁道歉。我们的员工,受伤严重,已经申请了伤情鉴定,他这个伤达到入刑的标准是极有可能的,您所将面临的刑罚和赔偿那也是巨大的。”杨调查员估计觉得自己帅呆了,一副吃死可可的模样。

“那你还找我协商什么?直接告我不就得了,让我受到应有的,惩罚。”可可不吃这一套,她早就模拟过各种不公场景了:“找我协商,不就是因为,他会面临比我更大的惩罚嘛。”

杨调查员开始觉得这个女孩有些傲慢,不像他平时所遇到的那些对他毕恭毕敬的人,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不要误会,绝非如此。我们想送他回国医治,他的眼睛需要更好的治疗,不然会失明。但是目前有案在,出入境受阻,我们才想和解的。”

可可笑了:“那我更不会和解了。我巴不得他瞎掉。”

罗将麟跳了起来:“哎。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狠毒,你爹妈是怎么教养你的。”

可可一看你还来劲儿了,跟着跳了起来,提高分贝:“你还好意思提爹妈,我还想问你爹妈是怎么教养你的,把你教成了这个人渣样。”

自此开始激烈的互骂模式。

和谈会议室这边吵得激烈,小高那边着急的冒汗。师傅把小高反锁在房间里。

小高敲着房门:“师傅,开门。”

“庆森,听我一句劝,平时都是你劝我。莫冲动,冲动是魔鬼。”师傅背靠门抵着。

小高:“我没有冲动,我现在很平静。”

师傅像个老妈子一样念叨:“你要是平静,这么多天,那就应该想的通这个道理。这么明朗的经过,为什么公司还愿意为他辩解兜底?国内为什么还要一管再管?是,他有背景,但排除他有背景,他现在被打受伤住院,还面临坐牢的风险,大家一听,这还是有背景的人都这样了,不闻细节都被吓到了,这以后谁还愿意过来?谁还敢过来?这边的安全公司还怎么保障?以后还怎么招的到人?这多影响公司形象呀。所以公司一定不会让他出事坐牢,一定会给四达钢铁施压,这件事吃亏的只会是可可,你帮不了她不说,还把自己搭进去,没必要。以后你的前程好的很,没必要。将来你坐稳了,有能力了,你想怎么给那货色穿小鞋那还不是小事一件。”

小高:“师傅,给我开门。我真的很冷静。”小高估计一句也没听进去,师傅是比他还谨慎的人,他向来觉得师傅太过于畏首畏尾。

梁博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到阳台来。

小高到阳台一看,梁博和Miller在二楼阳台上垫了一块海绵床垫,那是Miller前会儿刚去保安宿舍抬过来的。

梁博给他比了比手势说:“来,跳下来。”

现在除了跳楼也别的办法了。

小高也没多想,翻出阳台琢磨着怎样才好跳下去,换了好几个动作感觉都不太合适。

梁博淡定的张开双臂:“别怕,我接住你。往里跳。”

梁博那坚定的眼神给人无比的勇气,Miller也张开手臂拦在阳台外侧。

小高没有犹豫,直接跳了下去,正中床垫,只是蹲了一下起个缓冲,稳稳的落在二楼。

梁博:“还是平时锻炼的好呀。”

四达钢铁怕得罪北建,可可一直处于孤立的状况。

田姐找到晓丹,说可可以后北建的事就交给她,让她不要掺和这些,尽量保持和北建的友好往来,做好交接。

晓丹:“田姐真厉害,就是女强人,为了事业前途拎得清,好多东西都可以放下,我就差劲多了,要多向田姐学习,但是我笨呀,应该是学不会了。怎么可能为了这样一份工作去放弃我的原则和底线尼?我这么年轻就要开始妥协了,我活到田姐这个年纪的时候,那还不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