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漩梨也转瞬即逝,她心底还是有些不服气。

“哈哈哈,我们信唯物主义不代表唯心主义是错的,唯心主义也能推动社会变革,得辩证的看待。下次我们再好好讨论一番,这是你要的卡拉小姐。”男人说着从棉袄口袋里摸出一台精致小巧的照相机,卡拉小姐其实就是轻便相机的意思。

清澄拿着那个比火柴盒略大的相机抱怨道:“前辈,这是卡拉宝宝吧,你不会把玩具给我……请问这能拍照吗?连取景器都没有,我待会可不敢开灯拍,有没有闪光灯?”

“你想要有的功能都有。人家卡拉小姐辛苦生的卡拉宝宝,被你这么嫌弃,卡拉小姐要气哭喽。”男人开着玩笑,突然话锋一转,“不识货!这台是德国制造的侦查用相机,我教你用。”

他把侦查相机递给清澄,手把手的教清澄如何使用该相机,顺便还教了她简单的枪械知识。临了男人关照清澄,这台是实验测评机,所以它的闪光灯不太灵敏,有时会延迟,而且135胶卷只有36张胶片,清澄要学会取舍,只拍最关键的文件。

等清澄过了转角,男人脱掉棉袄反了一个面,棉袄瞬间变成厚实的毛呢大衣,又脱掉车夫的专用马甲露出里面的白色短打……下弦月已经完全隐没在暮色中,夜风带起一片枯叶,残破的叶子在空中翻了个身随着雨丝飘落。

屋内几个穿黑色中山装的青年正围坐在桌前,有人叼着烟数筹子,有人向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有人在卖力的摇着色子,随着一声“开”,点数最大那位坐庄其他几人开始轮流摸牌。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几人听到立马放下手中的骨牌,摸上腰间的配枪,其中带头的那个用眼神示意离门最近的那个人去开门,而其他人则悄悄埋伏在门的两侧。

一开门一位身着不中不洋的先生背着手立在门口,他笑着露出八颗上槽牙很有喜感,众人一顿,立马放下手中的配枪,带头人还热情的勾住门口那位的肩膀,只是眼中划过一丝狐疑:“哎呀稀客,王先生,侬(你)怎么满头大汗的?”

“让刘队长见笑了,都是雨水冷死我了,我刚收工回家,结果外面下大雨了。看你们这亮着灯就想上来歇歇脚。”王人庸抹了把脸从身后提出一个大布包,看上去很有分量,“别说我不带礼物啊,晚上打牌没老酒怎么行呢。”

“嚯嚯,恩人啊,欢迎欢迎,阿拉这副牌九刚开局,侬(你)也来赌两把。”刘队长眼中满是惊喜对王人庸更加热络,他手下的青年也殷勤的接过布包,打开一看满眼绿色的酒瓶,咽了咽口水。

“不了,输掉钱,回去老婆又要骂了,不过今天怎么是你刘队长当班啊,你不是请假陪老娘吗?”王人庸接过另一个小弟递过来的热毛巾。

旁边的刘队长摆了摆手回答道:“请假有个屁用,说有任务就必须回岗,不然就别做了,结果卵大点事,我现在给对面楼当保安呢。”

“哈?堂堂行动一队的刘队长做保安,你是谦虚还是骗兄弟我呢。”王人庸脸上显然不信。

刘队长眼中布满红血丝,无奈的打了个哈欠:“阿拉这种拿死工资的,上峰就是衣食父母,伊(他)让阿拉帮伊(他)弟弟看房子,谁人敢不看?”

“队长,喝不喝啊?毕竟现在还是执勤中。”手下的青年还有些犹豫。

刘队长抬手就是一巴掌挥在青年的后脑上骂道:“戆大啊(傻子),三四都看不懂,当然是阿哥们吃老酒,侬(你)看牢对面,有情况及时汇报。”

“哎呦,对小人不要这么凶,给他吃一口,我带来好多呢。”王人庸当着中间的好人调和。

“去去去,拿去。好好做生活(干活)。”刘队长不耐烦的丢给青年一瓶酒。青年高兴地接住酒瓶,有些羡慕的看着其余的几人杯酒筹措,自己拿起望远镜继续监视。

“你们上峰怎么想的,让你当保安,这不是打蚊子用大炮吗!”王人庸有些惋惜的说道,顺便帮忙青年开了瓶没摇过的啤酒倒在杯子里,青年感激的接过杯子,马上咪了一小口。

“无所谓,晚上值班的补贴还行,我也不计较名分了,什么保安队长行动队长,发钱才是硬道理。”刘队长叼着烟含糊不清的说着,继续推起了牌九。

“刘队长是明白人,我佩服,就是这个理,你们三队的吴队长,这次奖金一拿,马上去乡下定了门亲事。”王先生和刘队长拉着家常。

“啥?那个阿呜卵屁本事都没,就是个讨债鬼,畜生为了省钞票把老娘都赶到街上去了,伊(他)能有钞票讨老婆?”刘队长语气中满是对吴队长的不屑,他边说边摸着牌凑点。

王人庸忽然做失言的状态,“你不会不知道吧,对不起,对不起,我多嘴了。”

“王兄弟,侬(你)这就没劲了,说话不要说一半啊。”刘队手上扔出一对骨牌。

“这是你们CC的家事,外人不好多嘴,你就当我没说过。哎,你8娘亲的病好了没啊?”王人庸试图转移话题。

“好多了,我